“她交給你了!”白榆轉過身:“鬼蜮交給我。”
黑煞弓使從善如流:“好!”
回頭看向已經進入墮魔身的敖霜,興奮的彈響弓弦。
“高階魔人才有獵殺的價值,又是一記大功勞!”
自從晉升為副曜之後,他還沒殺過高階魔人。
這種魔人隱藏極深,境界相差仿佛也根本察覺不到。
就算不是為了報恩,獵魔這種事,隻需一句話他也會立刻趕到。
“今日碰到我,算你命中該有此劫,墮魔!”
“羅睺的走狗,你真以為同階之下,我會懼你不成!”
四階之上的戰鬥,開始了。
這兩個的交戰已經和白榆無關。
黑煞弓使哪怕死了都會頂在外麵。
知恩圖報這四個字,說來簡單,但實際能做到的卻不多。
他需要的時間和空間都有了,接下來,便是抹除這個鬼蜮。
屏住呼吸,踏入院落。
龍不平……
你這一輩子的積怨成災。
所求之事最終都是一個求不得,想要給母親儘孝不能成功,想要和深愛長相廝守卻天人永隔,想要給龍之鄉留下一份遺產卻反受其咎。
佛耶戈看了落淚,亞托克斯看了沉默……比起慘,莫過於龍不平。
終其一生,不平不鳴。
可惜它化身執念鬼王,根本不情願接受自己的英靈召喚,否則也不是沒有機會改寫他的死。
白榆行走在院落裡,足足走了三分鐘就勉強越過這不算長的二十步距離,走到了陶如酥的身前。
無數的怨念執念交織而成的鎖鏈將她死死捆綁,每一寸的移動都在發出哀嚎聲,嘶吼著‘不得解脫’。
怨恨、執念,都需要通過她的身軀,通過這場儀式重回大海,重歸輪回。
它們不肯放手,不願放開。
而這也必然給她帶來巨大疼痛和折磨。
白榆握住她的手掌,輕微的心跳和微涼的體溫。
人還活著。
隻是意誌已經迷糊沉淪。
不過隻要人活著,就來得及。
或許早在走水儀式開始之前,她就已經在和鬼王的執念對抗了。
論及精神力這一塊,陶如酥的堅韌程度也絲毫不弱……一個人所能承受的壓力和他所經曆的痛苦相關。
承受過越巨大的痛苦,就也不容易被擊垮。
但凡殺不死她的,都會使得她更加強大。
白榆周身灰霧環繞,直視著這恐怖的扭曲執念。
他凝視著陶如酥溢出血淚的眼角。
“讓你久等了。”
“是時候,把她還給我了!”
他舉起龍牙刺向掌心,將兩人緊握著的手掌一同貫穿。
血液交織,加上英靈遺物。
白榆感到意識一陣昏沉,怨氣的鎖鏈也將他的手腳捆綁束縛。
主動介入儀式的方式有些粗暴,但已經生效。
白榆長舒一口氣,額頭貼著陶如酥的額頭,近距離的接觸也讓雙方的靈魂能夠互相感知。
他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但同樣也有足夠的把握。
……既然你一次又一次的不識好歹拒絕我的招攬,那就隻能我主動過去找你了!
……等把你打服氣後,再把你收成寶可夢!
……我特麼來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