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湖。
“真的不需要我出手?”
刀聖已經是第二次提問了。
金鵬是大夏禍害,持續兩百年之久。
不知害了多少人,即便是聖人世家都有三個滅在他的手裡。
這人犯下的滔天大罪太多了,罄竹難書!
其他封聖愛惜羽毛,但他霍秋水本就沒多少時間,怎麼會惜身?
可屏風後仍然是靜默著。
霍秋水盯著窺天鏡裡的場景,想離開卻又不能。
“您究竟是在想什麼?”
刀聖完全不明白。
“耐心一些。”
屏風後傳來聲音:“再等一等。”
刀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一些。
謬天機撫著胡須,若有所思。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倘若霍秋水去了紫禁城,能否真的斬殺金鵬還不好說,他若是一心想走還是來得及的。
隻怕是最壞結果,便是刀聖情急之下,斬了萬劫陰靈傀儡身。
若真是如此,霍秋水和白榆之間,便是真的成了不死不休的關係。
大人必然想到了這一層。
按兵不動,也是實際上的拖延時間。
這個決定明顯是傾向著白榆。
到底是什麼,讓大人對他這麼有信心?
……
紫禁城外,人群已經被疏散。
封聖之爭,僅僅是靠在周邊就有被震死的可能性。
窺天鏡也被閉合了。
因而無人知曉紫禁城中到底在發生什麼事。
隻能聽到不斷迸發出的花瓣和陰靈。
花濺淚再三逼近,身材也已經從十多歲的小蘿莉逐步成長到了十八歲花季少女的身段。
她故意穿著的寬大衣服此時已經變得逐漸合身,露出的絕對領域和白嫩肌膚完全不像個BBA,線條風景要多煽情有多煽情。
可所謂美色在這種時候除了能增加魅力值,根本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生死之前,一絲走神都是致命的。
花濺淚揚起手臂,衣袖下方仿佛籠罩著一整座萬花幽穀,芬芳撲鼻,但就連這氣味都是道的顯化。
金鵬看向四周,平淡道:“你一個武聖,學著其他人玩布陣?”
他給予了評價:“不倫不類!”
金鵬揮手將花園擊碎,陣法沒來得及成型就被撕裂了陣眼。
花濺淚見狀隻是冷笑,見到自己心血被糟蹋也毫不在意。
下一瞬,她的身軀猛地散落炸開。
金鵬一怔。
低頭看到亂花迷人眼之處,花濺淚左手提著白榆,正在後退。
金鵬蹲下身,雙手一拍地麵,金色的流光湧出,大地上陡然升起百丈金光,牢牢化作牆壁阻攔。
“想走?”
花濺淚咋舌一聲,她倒是有些進退兩難了。
她回過頭:“拖得時間越久,你成功的概率就越低,我不介意和你多耽擱一些時間,但伱怕是拖延不起,萬劫陰靈的傀儡身也支撐不了多久,你沒有肉身,隻剩下魂魄,終究不是完整的封聖。”
金鵬淡然道:“你打定主意要拖延時間,安不知某也是同樣?和某比定力,你還是太年輕了,再去修行個兩百載。”
花濺淚冷笑:“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金鵬控製著傀儡身稍稍收斂四周的陰靈,平淡道:“花濺淚,把人交出來,放某離開……某可以用聖道起誓,往後五十年在大夏中銷聲匿跡,絕不回返,若是你今日心中有怨氣,不然定下五十年後再戰之約。”
他並未說過什麼既往不咎的話語,而是以消失五十年為代價,和花濺淚進行談判,反而有了幾分信服力。
“裝的像模像樣,但五十年不出山,僅僅是因為你奪舍了軀殼需要時間去適應罷了,說的這麼好聽,彆說我根本不會答應,你的做法已經完全違背了大夏的規則,如果每一個老不死都尋求年輕的肉體續命,那麼這天就要徹底變了。”
金鵬淡然道:“憑你一人,攔不住某。”
花濺淚微笑:“信不信我三拳之內就能打爆你的傀儡身?”
金鵬擠出了僵硬而譏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