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之容,
這個名字在教會裡難道已經變成了一個禁名了?
五百年來,聖女總數肯定不下於百人,每一百年都有超過二十位以上的聖女接任。
但這些聖女的封號,大多都是一種生前的封號,隻有極少部分的聖女會在死後被追封為聖人,被當做教會擴大影響力的一種信仰的象征。
白榆摸著下巴,不解道:“自然是在書中看到過這個名字,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什麼樣的一本書?”柯蒂莉亞微微眯起眼睛。
“遊記。”
“誰的遊記?”
“徐霞客的遊記。”白榆隨口胡謅道:“畢竟是五百年前的遊記,記載很少,隻有一篇而已。”
“隻有一篇,您倒是記得很清楚。”
“畢竟是配了插圖的。”白榆攤手道:“畫的還很漂亮。”
柯蒂莉亞微笑道:“是什麼樣的畫,能描述一下嗎?”
“有鉛筆嗎?”白榆說:“我學過一些素描。”
安德烈轉身離開營帳,旋即帶回來一根炭筆和一張白紙。
素描本身需要一定的技巧,不過超凡者學什麼都很快,白榆有入微級的控製力,並不需要畫的多細致,簡單幾筆勾勒出其基本麵貌就行。
僅僅在完成一個半身像,隻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在他打算細化前,柯蒂莉亞打斷道:“足夠了……看來您是真的在書中見過,這幅插畫看上去太過於真實了。”
她起初還有些懷疑,但現在反而不再懷疑什麼……一個大夏人,想來應該不可能知道關於教會內部的一些隱秘。
柯蒂莉亞伸出手:“這幅畫我可以收下嗎?”
“可以,不過這還是未完成品。”
“若是完成了反而不好。”柯蒂莉亞頓了頓:“畢竟聖潔之容,這位五百年前的聖女在神聖教會內部也是很少有人知曉其存在,隻有一些教會內部的核心人員知道她。”
“不過沒想到她的存在和樣貌會被記錄在東方人的遊記中……”
她略微好奇的問:“遊記裡如何描述她?”
白榆想了想後說:“漂亮。”
“沒有了?”
“還有先天英靈血脈。”
“……這位徐霞客先生知道的還真不少。”
“但也僅此而已。”白榆手指敲了敲桌案:“我覺得現代人沒什麼不可以談論曆史人物的,畢竟哪怕是再如何嚴肅的事實,也過去了五百年了。”
柯蒂莉亞往後一靠,想了想後回以微笑:“可能是我稍稍有些緊張了,主要是因為這位聖女涉及到五百年前的一件醜聞。”
安德烈忍不住提醒道:“聖女大人,這件事……”
“我們隻是隨便聊一聊曆史而已,不必緊張。”柯蒂莉亞像是想通了什麼,主動說:“而且過去了五百年時間,它雖然是一件秘密,但也沒有那麼重要。”
戰鬥牧師退回原位,緘默不言。
白榆換了個坐姿。
……啊,這標準的紅白臉,接下來是不是該吊一下我的胃口,然後提出交換條件?
……也好,知道她們來這兒的目標,也是我此行的來意之一。
“打發時間,隨意閒聊。”白榆迎合了一句。
都是聰明人,聽到了這裡的柯蒂莉亞說:“說起來,既然是談論曆史,在我這邊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白榆擺出聆聽的態度:“願聞其詳。”
聖女娓娓道來:“六十年前,在歐羅巴,出現了一個聲名鵲起的怪盜,那人自稱是亞森·羅賓,此人行為乖張,喜歡偷竊財物,之所以是怪盜,是因為在實際動手之前,必定會發出預告函。”
“前幾次,大家當做是惡作劇,但財寶失竊;後來呢,有貴族開始設防,但還是沒能阻止財寶的失竊……再後來,即便是騎士團出馬,也攔不住他成功竊取寶物。”
“他最初的目標也從一些財寶、文物,逐漸將目標提高,一步步提高,甚至是國家級博物館裡的藏品……”
“每一次成功都讓此人更加聲名鵲起,甚至如日中天,國家機關顏麵丟儘,而民間對其無比崇拜。”
“他最為膽大包天第一次,就是將目標選定在了隆冬女皇維多利亞的頭冠上的那顆寶石。”
“人稱為‘不落之日’的奇物寶石。”
“傳聞它是太陽的碎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