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潔莉卡壓著芙蕾德莉卡的手,而讓娜壓著她的腿,兩人看上去就像是垂涎芙蕾的美色已久,正要圖謀不軌。
“再這樣我要叫救命了!”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破喉嚨,破喉嚨!”
“芙蕾德莉卡,桀桀桀,你也會有今天啊,你感覺如何,感覺如何啊!”
安潔莉卡興奮不已,手腳並用。
然後聽到了些許吸涼氣的聲音,抬起頭一看,鐵門外白某人的眼神相當複雜。
“不是……先生,您聽我解釋。”安潔莉卡脫口而出。
白榆側過身:“抱歉,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說什麼呢!”讓娜說:“你來的正是時候!”
下一刻,她的右手兩根手指直接塞進了芙蕾德莉卡的嘴巴裡,後者頓時翻起白眼,手腳不斷撲騰。
讓娜的右手手指在裡麵摸索了好一圈,片刻後,用力一提。
閃爍著金色流光的指尖扣住了什麼東西,對著後方一甩。
白榆手疾眼快的抬起手握住,靈魂力交織,形成封鎖。
一團黑霧狀的物體在掌心裡不斷彈跳,卻始終逃不出五指山。
讓娜從芙蕾德莉卡的嘴巴裡抽回手指,甩了甩上麵的唾液:“水好多。”
“啊啊啊啊——!”
芙蕾德莉卡羞憤難當,這一句事後的話直接讓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歎息之壁上。
安潔莉卡盯著那團黑霧問:“那是什麼東西?”
“眷族,或者說,使魔。”讓娜擦乾淨手指:“這東西附在了芙蕾德莉卡的身上,十分隱秘,如果不是她潔癖犯了讓我使用了淨化祝福,一般是根本察覺不到她的身上還藏著這種東西。”
【使魔】
【危險等級:……】
【備注:你在逗我,這玩意有危險?】
白榆掂量了一下手裡大約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團子。
如果換個顏色,看上去都有點像是栗神龍的球形體啊。
“直接捏了就行。”讓娜說:“這個大小的使魔和眷族,根本沒有智能,無法對話。”
白榆從善如流,五指緊握,將其捏爆。
隨著一次性的使魔被捏爆成粉末狀,鮮紅色的魔力朝著中央彙聚成型,變成了一枚耳釘。
“鮮血魔法和生命賦予……”讓娜看了一眼耳釘:“不出意外,應該是佩姬留下的,血族擁有鮮血轉讓生命力量的特殊方式,可以將死物轉化為眷族。”
“這個耳釘是做什麼用的?”安潔莉卡湊過來看了一眼:“好像沒什麼特殊的。”
芙蕾德莉卡舔了舔舌頭:“佩姬是什麼時候把東西藏在我身上的?是在我們離校前?”
最後一次見到佩姬,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
白榆和讓娜對視一眼,雙方都已經有了基本猜測。
“你先說。”
“我覺得。”白榆開口:“這或許是和死兆星邀請函有關。”
芙蕾德莉卡睜大雙眼,下一刻就氣得跺腳:“佩姬,你這混蛋,故意坑本小姐呢!”
“外神信徒、密教信徒大概都想不到是這個結果。”讓娜說:“這是一手燈下黑啊。”
“那另一半呢?”安潔莉卡很天真的問。
緊接著,三雙視線同時落在了她的身上。
“嗯?”她歪了歪腦袋,疑惑不解,旋即她臉色一白,似乎明白了什麼:“不,不可能的吧,愛麗榭不會那麼對我的。”
芙蕾德莉卡按住她的肩膀:“哼!想逃?”
“乖乖站好!”
……
次日上午。
“上層答應了你的要求。”
女騎士踏著晨光出現在了鐵門外。
“效率倒是挺快的。”
白榆說:“麻煩抬起腿,你踩到筆了。”
女騎士把晨光踢到一邊,淡淡道:“上峰讓我轉告你,接下來一共有三天的時間進行查案,不過前提是在我們的監視之下,而且她們中,至少有兩個人得留下來。”
“可以。”白榆答應的很爽快。
女騎士伸出手:“謬賽爾·卡波裡奧斯。”
“白榆。”
“所以理查德的確是假名?”
“真假不重要。”白榆說:“我更好奇你是怎麼說服上麵的人,原本我以為至少會跟元老會派遣的人碰一麵。”
鮮血騎士淡淡到:“你猜的很準確,因為我就是元老會的委任代表。”
“哦?看來你年輕有為啊,敢問貴庚?”
“我今年三十九歲,鮮血騎士團中任職。”謬賽爾抱起雙臂:“至於我為什麼能坐到這個位置,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父親就是當值的元老之一。”
“發生了這種事,勢必會被元老會問責,我有必要替父親和家族洗刷王族被刺殺的恥辱。”
“隻是你不用試圖跟我套近乎,如果你查不出真相,不論我說什麼都保不住你。”
她看向監牢內:“你可以帶上一個人離開這裡。”
“也行。”白榆說:“那就……芙蕾德莉卡吧。她有潔癖,快受不了這裡的環境了。”
“不行。”謬賽爾皺眉:“你還是把聖女帶上吧。”
“為什麼?”白榆疑惑,讓娜留在這裡,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她高低是個先天英靈,萬一出事了至少能亮明身份或者跑路。
“沒有為什麼,照辦便是……至於其他兩人,我會安排換個好點的安全環境。”
謬賽爾哼了聲,心說你是什麼牌子的鋼鐵直男?
居然忍心把她一人丟在這裡?
聖女可是為了你拋棄教會,為愛私奔。
身為純愛戰士,本小姐簡直是看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