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笑著坐到了下手處,“師傅用早食了嗎?”
“用了。”徐首輔撇她一眼,“油擦乾淨。”
明嫿笑容怔了,下意識抬手抹一把嘴角,確實有油;吃包子的時候,餡兒油腥兒大,自然沾到了嘴唇上。
丟人了。
明嫿抓著小盒子,決定佯作不知,反正擦乾淨了;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你師兄他們在後麵的馬車,等會兒到了公府要見你幾個師伯師叔,師兄們;其中你大師伯收的兩名弟子已經在翰林院就職,一個叫曲三七,一個叫嚴如海。你都是見過的,可還記得?”
“記得。”隻要她想認真記,就沒有記不住的。
徐首輔頷首繼續說道:“他們兩個生性聰慧,在讀書上很有天賦;隻是,一個對民生看重,一個生活在平和安寧的家庭,不是進取性子。”
“是。”
“不過,不要因為這些去判斷一個人,你要明白;再不知道進取的人,機緣一到自然會進取的。”這樣的人才更可怕,因為他們知道不進取,不努力隻會永遠被人瞧不起。
明嫿了然,“我明白的,師傅。”
“之後是你四師叔的兩個弟子,邵餘年和程子星;邵餘年在國子監就職,程子星在京城郊外的名山書院當院長,他們二人是你們師兄弟裡年歲最長的。有事可以找他們,無事也可多聯絡聯絡感情;至於其他的記名弟子,現在沒給你介紹,日後有機會能認識。”
沒機會就算了。
記名弟子,掛號得到指點的弟子太多了介紹不過來。
“弟子記下了,多謝師傅提點。”作揖道謝,作為師傅願意提點幾句,那是真把你放在心上;若是不願意指點,讓你撞了南牆再體悟,將你放在心上的幾率,隻能靠自己猜了。
徐首輔點頭,目光觸及她手中的盒子,“你打算送什麼給你師公?”
“靈果。”打開盒子給師傅過目。
徐首輔皺了皺眉頭,果子拿去是對師父好;奈何,師父有家眷,不可能死守住秘密。
“你可想好了?這東西一旦落到你師公手裡,那你手裡有洗精伐髓的好東西地消息,可能很快會泄露出去。”
明嫿如何不知,奈何,多少也要做做樣子不是,不能讓師傅覺得她太獨性;再說了,她也沒貴重東西送。
“師傅,我沒彆的東西可以送給師公了。”她窮,她家底不豐。
徐首輔無聲歎息,扭身打開馬車上的一個按鈕;一個格子出現在麵前,徐首輔從中取出一個小小錦盒交給她,“這個拿去,送給你師公。”
明嫿疑惑接過,打開看了一眼;裡麵裝的是一塊兒與黑白玉佩同等品質的玉玦,溫潤非常,帶著淡淡的靈氣,摸著很是舒服。明嫿眸光微頓,抬頭看向師傅,見他已經閉上眼,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