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道:“給大師兄了。”
老公爺盯著季瑾。
季瑾心裡發毛,師祖可從未對他這麼關注過,忙搖頭,“師祖,話本已經投入印刷了,印刷出來先給您送一本過來,您看可行?”
“季家小子,彆忘了大師伯。”坐於老公爺下手處的寧放及時開口。
範院長樂嗬嗬的說道:“不能少了我的。”
“給我也送一冊,拜讀一下咱們家小師侄的大作;見識見識小孩子的天馬行空。”四師叔羅銘生續著短胡子,雙眸炯炯有神,神態威嚴儒雅,出口之言多有調侃之意。
明嫿落落大方任他們調侃,她並不覺得寫的話本有問題,反而因為提前寫完之後還經過潤筆的;絕對比之前的三本好,那三本是寫出來就交給書店掌櫃了,她都沒認真去潤筆過。
季瑾連連應聲,“是,印刷出來第一時間給各位長輩送上。”
眾位長輩滿意了,老公爺又問“明嫿,昨日師祖沒去參加拜師宴,可對師祖不滿?”
“沒有。”明嫿想也沒想便搖頭,“師祖不來必定有師祖的用意,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不會對師祖生出不滿來。”
徐首輔微微一笑,很快又收斂了。
老公爺對她的答案很滿意,觀之神色並非在應付他,“好孩子,日後有不懂的儘管來找師祖,要是你師傅敢對你不好,也來找師祖,師祖給你做主。”
“謝謝師祖,不過,師傅不會對我不好的。”天真無邪的眸光,透著清澈純淨,仿佛能一眼看穿人世間的黑暗。
“好孩子。”老公爺取下身上的一枚玉佩,“這個給你,拿好,有困難可以去找玉佩上所雕刻圖案的店鋪求助;他們見到玉佩會不遺餘力的幫你。”
寧放和羅銘生兩眼微微閃爍了一下,徒孫輩兒的人不知道這塊玉佩的重要性,他們是知道的。
老公爺曾伴先皇聖駕,多次救駕有功;賞下了免死金牌,爵位,高官厚祿,和這塊兒玉佩。玉佩上的圖案似乎還有彆的含義,隻是,老公爺從未說過,他們無從得知。
唯一知道的是,玉佩上的圖案代表著老公爺的私人產業,凡是有玉佩上圖案的鋪子都是老公爺發展出去的。
當然,這些隻是明麵上的,暗地裡老公爺有多少產業沒人知道。
“師父,您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明嫿怕是不妥當。”這麼多徒子徒孫看著呢。
“有什麼不妥的?”
徐首輔一噎,總不能說,您這樣是給明嫿招事兒;明嫿剛拜師,不僅得了師父的黑白玉牌,如今又得了師父產業鏈標誌的玉牌。不說這些徒子徒孫怎麼想,隻說讓公府的那些子孫知道了,明嫿怕是會麻煩不斷。
“你也說不出來了吧?!”老公爺冷哼,“我願意給明嫿,彆說是給個信物,就是把產業給明嫿也未嘗不可;你們這些徒弟,一個個倒是好東西攥在手裡,可憐我的小徒孫一窮二白。”
徐首輔微窘。
範院長笑眯眯的說道:“三師弟,師父給了就給了,是師父一片心意;也是師父在補償明嫿,昨日明嫿拜師,師父不方便到場,終究引人遐想。雖然師父沒有旁的意思,到底是虧欠了明嫿。”
“對,就是這麼回事。”一口咬定就是這樣,嫌棄的撇三弟子一眼,“就你謹小慎微,我的東西我願意給誰,就給誰;有單子來問我要,看我打不死他。”
徐首輔懶得再爭論,師父拿定了主意的事情,他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