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翻完最後一頁,閉上眼將看過的東西回味一遍;繼而,看向兩人,淡淡說道:“這需要在我們的大腦之中開辟儲存記憶的空間,將學習過的東西劃分明細,就跟你們家族會將賬目分劃出來一樣。”
“我們大腦裡怎麼分劃?”季瑾來了興致。
明嫿道:“這就要你們了,彆人幫不了的;需要你們不斷的練習,將同一種知識點規劃到一個片區,要用的時候會從一個片區裡調出來,這樣的話,記憶不容易混淆,也容易忘記。”
季瑾和崔長河聽懂了,腦子不會啊!
得了明嫿的話,兩人嘗試著怎麼劃分大腦記憶層的區域。
其實,大腦記憶層的分劃,隻是一種意識在運作;意識達到大腦記憶層後,記憶便會聽從意識的安排去到安排的區域。當然,真正想要隨心所欲的操控,那是真的難。
傍晚到達京都,各回各府。
季瑾和崔長河試了一天總算是摸到了一點頭緒;然而,想要操控好,他們還有得努力的呢。
回京第三天,明嫿在家跟隨先生們學習琴棋書畫;到第四天回書院時,跟季瑾和崔長河二人同坐一個車廂,明嫿明顯鬆了口氣。
彆看隻是琴棋書畫,三位先生還會在空閒的時候抓緊時間教導她一些禮儀。
禮儀是她的薄弱點,她願意學,但是壓力太大了;突然有了緩解壓力的空間和時間,明嫿紮紮實實鬆了口氣。
“怎麼了?看你一臉死裡逃生的樣子。”季瑾好奇詢問,也有點幸災樂禍是真的。
師兄妹三人相處時間不長,明嫿這個小師妹來了之後,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轉了一個彎兒;以前是彬彬有禮,君子之交,現在是輕鬆和諧,能做到想說什麼說什麼的地步。
短短兩個月不到,他們的變化非常驚人。
兩人都有察覺,卻不想改變;他們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喜歡小師妹無所顧忌,對他們信任,對他們好,把他們當成哥哥一樣對待。
雖然,崔長河並不想當什麼哥哥。
但是,若是沒有哥哥可以當會遠離她,那他願意。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可憐的小師妹太慘了。”說著,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崔長河輕笑出聲,短暫的一瞬,明嫿都以為聽錯了;他收斂的太快,壓根沒能仔細去看他。
季瑾卻知道為何,二師兄是真的陷進去了,“說說有多慘,讓師兄們高興高興。”
“好啊!我都這麼慘了,你們還能笑得出來。”明嫿哀怨的盯著兩人瞧,想從他們臉上看出一點關心,結果,看到的都是幸災樂禍。
可能是她把人虐的太慘了,遭了報應?
明嫿不由反思,也許,大概,她太聰明了。
“你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我們也不知道你聰明到什麼程度。”季瑾攤手,一點少主的形象都不想維持了,“看看我和你二師兄被你禍害的多慘,為了不落下你太多,拚了命的學;你是雲淡風輕,學什麼都快,我們可沒有你的聰明勁兒。”
崔長河伸手捏了捏她垂在耳畔的環鬢,“小師妹,做你的師兄太難了。”
想做她的相公,更難。
難得看小師妹這副模樣,他們都以為小師妹就那副學什麼都快,從而淡定從容到令人發指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