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兄妹三人進了明嫿院子的堂屋,屋內陳設簡陋;明嫿沒有心思去改變,暫時隻這般了,一張桌子,四根凳子,堂屋四周擺放著兩張長案放東西。
“小妹,你這裡也挺簡陋的,日後你是閨秀了,該添置的都得添置;我聽書院那些有錢人家的同窗說起過,家中妹妹們的擁堵比他們還高,吃穿用度更是精致,你現在賺了錢該給自己多置辦點好東西的。”雙眼來來回回穿梭,打量整個堂屋,“對了,屏風啊什麼的也要準備起來。”
明嫿疑惑不解的看向了二哥,“你怎麼懂這麼多?”
縣學那些有錢人家的子弟不至於把家中妹妹們的閨房形容出來吧?
“聽他們說的,有的人家富裕,人家就會在堂屋擺上一個屏風;若是有男女客混見的時候,屏風就能派上用場,若是沒客人的時候,在家中用食也是要分男女桌的.......”這一說就停不下來。
絮絮叨叨把在縣學聽人說的那些都給禿嚕出來了。
肖鴻康扶額,對這個沒心眼子的二弟不知說什麼好;若是外人,他這些說出去多多少少會給自己招來一些話柄。口風不嚴也是一種話柄,日後沒人敢跟他多說話的,更彆提交心了。
明嫿聽完後,對二哥道:“他們怎麼過是他們的事兒,我怎麼過是我的事兒;每個人的過法不一樣,還有啊!二哥,你的嘴巴在外麵可得嚴實密縫了,彆讓人說你是個大嘴巴的長舌男。”
“噯,小妹,我這可是隻跟你說了......不對啊!古往今來隻有長舌婦,哪兒來的長舌男?”肖鴻平虛點著她,幸災樂禍道:“你用錯詞兒了。”
明嫿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這事兒用不用錯詞兒的事兒嗎?
“女人多嘴多舌叫長舌婦,男人多嘴多舌,為什麼不能叫長舌男?莫非叫長舌夫?”
肖鴻康在旁樂嗬嗬的聽,肖鴻平被問的一噎,一時間答不上來。
明嫿嘖笑,“行了,來喝茶。”
三人落座後,明嫿為他們各自斟上一杯茶水,最後為自己斟上一杯輕抿一口,從心往外的舒適蔓延開。
“人生如茶,還真沒錯兒。”
“小小年紀怎麼來的這麼深的感悟?”肖鴻康並不覺得茶水多好喝,不過是解渴之物。
明嫿哼上兩聲,跟他們說人生太早;兩個人太小了,說多了終究不如自己去悟。
“小妹,你這裡的茶怎麼這麼苦?”肖鴻平一口悶,而後皺著眉頭,吐出舌頭,苦味在喉嚨裡蔓延。
“慢慢品,誰讓你牛飲的。”
明嫿又喝上一口,與他道:“人生一半苦澀一半甜,細細去品,回味甘甜;苦過之後,甘甜才會顯得彌足珍貴。”
肖鴻康和肖鴻平聽的似懂非懂,越來越覺得小妹的跨度太大;他們拉跨的感覺越發明顯了,也讓肖鴻康心裡生出了焦急,身為大哥,卻步步落人後。
“小妹,你跟娘在京城都怎麼過的?咱們一年沒見,你的很多話我們都沒法理解。”差距不知不覺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