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前輩,廣成子師兄,許久不見二位。」
「玄都師弟好。」
「玄都道友好。」雖然玄都喊他一生前輩,燃燈道人卻不敢托大;這位玄都大法師是太清聖人唯一的徒弟,唯一就是金貴的,至少比玉清聖人門下的十二仙金貴。
為什麼燃燈會這麼想?
若是玄都被人殺了,太清聖人的報複那是不遺餘力;甚至會把玉清聖人、上清聖人一起帶出來,報複都要抱團那種。反觀玉清聖人門下十二金仙,死了其中玉清聖人最多暴怒,報複起來完全沒有那麼恐怖。
從這方麵來說,玄都大法師是個不能惹的人。
明嫿和多寶在旁邊杵著,二人愣是沒說話;按理說,多寶比廣成子先入三清門下,該叫一聲師兄,可廣成子就是沒看到一樣。
「大師兄,您這麼大個人,能變成空氣嗎?」
多寶不解,「為兄沒有施法。」
「對唄,您沒施法,我也沒施法;但有人就是看不到呢。」彆怪她挑刺兒,實在是形式不當。
論輩分,多寶拜師在前,該為三教大師兄;論修為,她就不說了,多寶準聖,廣成子大羅中期,差了一大階。
廣成子臉色變了又變,僵硬著臉扭身朝二人拱手,「多寶師兄,明嫿師妹。」
多寶沒說話,他本來就看不上廣成子這個偽君子;明嫿自然接下了話茬。
「廣成子師兄客氣了不是,都是自家師兄妹;隻是,希望以後廣成子師兄能有幾分眼力勁兒,彆讓我們大師兄站在你麵前還沒能個正眼。得記住了,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本是一家;在自個兒家沒什麼,走出去可就讓人看笑話了。」慢悠悠又有著驕矜之態,說出口的話能讓人心塞還找不到話回。
「當初沒收我們這些徒弟的時候,三位師長感情多好啊!收了我們這群徒弟之後,三位師長的感情反而有了分割;若是我們當初能好好相處,不要你挑剔我,我記恨在心的多好啊!」
看似遺憾的話,刺激的廣成子臉色鐵青。
燃燈臉色也不好,在這份割裂中,他出了不少力。
廣成子無話可說,當初怎麼把截教擠兌走的,他再清楚不過,「明嫿師妹言之有理,你是我們之中化形最晚的,卻是最懂事的;該多勸勸通天師叔才是,不要為了一點小事跟我師尊鬨起來。」
「廣成子師兄,我給你臉了是吧?」猝不及防,明嫿反手給他一耳光,目光瞬間變得鋒利,透著滿滿的狠勁兒,「我師尊也是你能評判的?」
廣成子臉色成了醬紫色,指著她,「你......」
「你什麼你,廣成子師兄,我是看在二師伯的麵兒才喊你一聲師兄;不是真的敬重你,一個人想受到他人敬重的前提是,他當得起這份敬重。」真爽,這些年看闡教廣成子很不爽,明明不是三教中第一個拜入三清門下的,非要每次都擺出三教大師兄想的姿態。
廣成子想動手,被燃燈給攔住了;廣成子氣恨難當,「燃燈副教主,您攔著***什麼?」
「你不是她的對手。」燃燈道人在這種情形下不敢放任起衝突,「剛才你確實不該提及通天聖人,你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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