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該如此，怎會怪你們呢。”族長連連應話。
程元西可沒族長這般自信，人都是自私的，每個人都有雙麵性；隻看正的一麵能否壓過負的一麵，一個人會放出正負的那一麵，隻看他能否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生出的所有念頭。
一念魔，一念佛。
“如此，明日吃過早食，讓明禮明儀兄妹帶您去看看他們經常玩的地方。”
“好，多謝你，元西。”
族長含笑轉身離開，程元西盯著他的背影，神思不屬，一時拉不回神來。
“爹，您怎麼了？”程明禮牽著妹妹走來。
程元西被迫回過神，低頭去看一雙兒女，淡淡一笑，“沒事兒。”
“爹，我和哥哥叫了你好幾聲了。”明儀滿目探究，不知族長跟爹說了什麼話，讓爹變成現在這樣。
程元西道：“不是什麼大事，族長剛才過來說了一件事；明日需要你們帶去一趟你們發現的草地，若是有需要收撿的東西，晚上過去收起來吧。”
若是兒女還有晾曬的肉，那就不能讓人發現了。
程明禮搖頭，一臉莫名，“我們沒有東西了，倒是那邊有一口小水池，水質很好喝；我和妹妹帶族長去過之後，會有很多人過去，那口水池就保不住了。”
人多了，誰也不知誰在裡麵乾過什麼，他和妹妹是不敢再喝的。
明儀點頭，很讚同哥哥的話。
程元西笑意之中帶上幾分暖意，“無妨，一口水池而已；這兩天你們好好挖野菜，多給家裡準備一些吃食，爹娘也會一起挖野菜，過幾天就該離開山林了。”
“要走了嗎？”明儀雙眸微亮。
周圍差不多逛完了，再遠的地方去了也沒意思；大旱導致的山林枯竭，除非來一場大暴雨，否則，山林中的那些草木會絕根的。
這幾天，她的空間裡放了兩株百年人參，兩株兩百年的人參，三株三百年的人參，以及五百年的人參一株。
有了這些，到了下一個城鎮，她該謀劃賣人參了；爹娘手裡的人參要賣，她手裡的人參要單獨賣，錢財拿到了多買糧食、調料、做飯的工具。
不然每次需要用刀和鐵鍋的時候，都要找爹娘，怪麻煩的。
“是該離開了，早些走也好。”程元西眸光微眯，抬眸望向一側的族人聚集的地方；不過是一段時間的安逸生活，族人們沒那麼團結了。
“好，那我和哥哥多去山裡轉轉，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人參。”
程明禮鄭重頷首，“妹妹，我陪你；你教我辨認人參。”
明儀自是無有不應。
程元西摸摸他們的小腦袋，“回山洞去睡覺，明日不用趕早出去。”
“知道了，爹爹和娘也早些睡。”
明儀和明禮先去燒了熱水，舒舒服服洗了澡換一身衣裳才回去睡覺；至於臟衣服，被陳大丫收集起來一起清洗了晾曬。
山洞裡。
程大柱夫婦躺在石床上，明儀和明禮躺在各自的小床鋪；眯著眼睡覺，誰也沒陷入沉睡。這些時日的默契讓明禮明白，妹妹晚上不會安分。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程明儀翻身起來的瞬間，程明禮也悄然起身。
明儀望向明禮，明禮也望著明儀；黑暗之中，二人的眸光相對，明儀默默無語，明禮笑了笑。
彼此的視力都好，能借微弱月光看清對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