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又能如何,那是她的女兒;終究是心疼的,而她程明儀不是她的女兒,怎麼受委屈都沒關係。
人性如此。
程明儀表示,她都數萬年沒這麼委屈過了。
自從進入截教,前有師尊縱容,後有師兄師姐寵;穿越小世界那是主動權全在她身上,隻有這個小世界怪憋屈人的。動用神魂之力又怕弄崩小世界,本就夠脆弱的,搞的她也束手束腳的。
即便如此,她也不是一個程明月想怎麼揉搓怎麼揉搓的。
“大嫂,程明月變成如今這樣兒都是你們慣的,越來越肆無忌憚;我家儀儀不是這個家的女娘了是嗎?都是這個家的女娘,誰還有個高低不成?”
“她程明月想找茬就找茬,我家儀儀不就打了她兩回,怎麼了!誰讓她嘴欠。”
“娘,您也彆怪我說話難聽,誰的孩子誰心疼;大嫂和程明月要是再欺負我家儀儀,我也不會再退讓,讓的多了讓她們都以為我們三房怕他們了,都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還分三六九等是怎麼的。”
“您也勸勸大嫂和明月,真把我們逼急了,我可不管她程明月多大多小。”陳大丫對婆婆羅翠花說完,拉上一雙兒女回到程元西身邊,“看看,你平日裡敬重人家,人家可沒顧念你是兄弟;母女倆合起夥來欺負我的儀儀,太過分了。”
前前後後一頓輸出,明儀抿著唇忍笑忍的難受,看看程明月紅腫的臉,哭泣的楚楚可憐的樣兒;再看大伯母陰沉著臉,仿佛能滴出黑水來,最後瞄上一眼祖母,她老人家神情也不好看。
在她老人家心裡,媳婦兒不能頂撞婆婆;陳大丫正好頂撞了她老人家,隻見她牽起程明月,拍拍她身上的灰塵臟亂的地方,把人摟進懷裡哄,明儀隻想撇嘴。
程明月嘴賤的時候怎麼不出來阻止。
是她的脾氣太好了。
程明儀自覺她修身養性過了頭,脾氣得拿出來,儘情展現真性情才是。
“不生氣了,大嫂應該沒那想法,月月確實越來越不像話了。”程元西安撫住妻子,轉頭看向程元東,“大哥,月月是什麼意思,我們一大家子人有多少東西你們不清楚?我家儀儀和明禮倒是想吃獨食啊!有獨食給他們吃嗎?”
程元東麵色微僵,繼而硬著頭皮道:“三弟,月月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是什麼意思,現在程明月可沒跟五丫一起玩了;她是怎麼會想到我家儀儀明禮吃獨食兒的?這事兒得給我們夫妻一個交代說清楚,我們家孩子可不亂背鍋。”
程元西沒了以前的謙讓,問起話來直白到讓程元東不知該如何接。
程元南見場麵僵持,為難之下,卻見他爹程大柱朝他使了個眼色;程元南無聲歎息,走上前打圓場。
“大哥,三弟,都冷靜一下,大家在氣頭上彆說氣話;儀儀和明禮有多好咱們都知道,月月口無遮攔,有口無心,你們看這事兒鬨的,大家各退一步就算了吧?”
和稀泥,誰也不幫,誰也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