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程元東不想這麼過去,女兒一次比一次過分;輕拿輕放隻會讓她得寸進尺。
程大柱無力地搖搖頭,“看住人,不能讓她再離開你們的視線;既然教不好,那就看住了。”
遇到這種屢教不改的女娘,程大柱心裡更傾向於徹底養成廢物算了;長大了一副嫁妝打發了事,去了彆人家自有婆家教她怎麼做人。
“嗯。”程元東看向刻薄的女兒,似乎看到的是一個麵目全非的女兒;讓他這麼放棄女兒,他又猶豫了。
這始終是他的親生骨肉,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得了的。
李蓮花上前強硬拉住程明月,將她拉到了角落去;程明月想反抗,奈何力氣不夠大,反抗不了。
此後一天沒給她吃的,餓的她饑腸轆轆,半夜睡覺肚子咕咕叫。
她很餓,想開口找爹娘要吃的;可她做的太過,程元東沒想好怎麼教她之前拒絕麵對她,李蓮花有心教訓她,也不搭理她。
隻盼著她可以冷靜下來後好好反思反思。
程明義倒是想管一管,好歹是親妹妹,再驕縱任性也是親的;可是王鳳丫可不想理會這個小姑子,不記恩隻記仇,不可深交,不能親近。
有王鳳丫攔著,程明義沒能管得了。
程明廉對程明月反感,可以說是厭惡到極點;對她的動靜看見了也隻作不見,既然不想麵對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那就冷處理。
少年郎下意識采取對他最有利的一種相處方式。
夜涼如琢。
程明月卷縮在屬於她的褥子裡,心頭後悔不該任由脾氣上來不管不顧;免了一頓打,挨餓一天,餓肚子的滋味兒太難受了。
肚子裡空落落的,餓的流清口水,腹中難受得不行。
忍受一夜,本來挺暖的被窩也覺得涼颼颼的;體溫下降帶來的痛苦是無形的,卻同樣難熬。
第二天早晨起來,程家人收拾好等管家送來吃的,各自吃飽了飯在院子裡走動;至於窩在褥子裡不動的程明月,因她那點子氣性不吃飯,想讓人給她台階下的打算,沒人get到。
導致程明月錯過了朝食,又餓了一頓。
到哺食時,她再也忍不了腹中饑餓,林管家一送來哺食她就自覺上桌;即便如此,她也拒絕與人交流,心裡又氣又恨,但她依附於人過日子,隻能耍耍小脾氣以示反抗。
一大家子人看到程明月的作派,默默搖頭。
二房完全不過問程明月的事情,冷眼看著大房的人怎麼教程明月;對他們的冷處理,二房的人唯有背地裡搖頭歎氣。
也不知是歎大房的無力教導,還是歎程明月的死不悔改。
遠在內院的程明儀回來跟爹娘、哥哥說了程明月乾的好事兒後便該做什麼做什麼,至於周庭,被她忘諸腦後,晚上睡覺才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