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鳥:……
這話說得,我怎麼就不衛生了呢!這是多麼嚴厲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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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個留下不少咒力殘穢的非術師,對五條悟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男人竄上竄下,神神叨叨一會兒後,確定了平宮孝一的大致定位。
可惜新年時分,伊地知碰巧也不在東京。五條悟坐不慣陌生監督開得車,直接拒絕了交通工具。
“要提速了哦,小鳥。”
嗯?又要玩瞬移了嗎?
卿鳥耳朵振奮地豎起。彆的不說,五條悟的瞬移是真好玩。
下一秒,被才踹過臉頰的咒骸來了一記肘擊。
“咦?”卿鳥稍稍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不快一點跑,會沒命哦。”
……
新年,熱鬨的東京街頭,一個少女飆著海帶淚拚命往前跑……身後跟著一隻上躥下跳亢奮到不行的人偶。
五條悟時而出現在卿鳥身側,時而出現在她身前,和導航似的指揮她下一個路口左拐右拐還是直行。
從市中心跑到人煙稀少的郊外。
累癱的卿鳥眼冒金星,抱著一棵大樹喃喃自語,念出一些非人類的咒語。
五條悟收起咒骸——那隻在馬路上凶神惡煞,到他手裡安靜如雞的人偶。他兩手交疊抱胸,看著卿鳥,一臉失望地搖搖頭。
“跑了一路都沒想過怎麼對付這隻低級咒骸,你的想象力呢?”
被狗……不,被老師吃了!
“走了。”
五條悟單指勾起卿鳥的後衣領,把人帶著往前走。
關押平宮孝一的最終地點,是一處荒涼地的下方。一個不知道何年何月被詛咒師建造來藏身的隱蔽地點。
五條悟轟開一堆雜草橫木,兩手插袋沿著台階往下走。卿鳥的視力不如六眼,她隻得想象出一個迷你手電筒拿在手上,保障自己不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摔倒。
兩人沒能走很遠,就被一扇看起來堅硬結實又厚重的鐵門攔住了去路。
當然,這樣的劇情毫不意外。
五條悟摸摸下巴,衝卿鳥勾了勾手指。
“小鳥,你能想象眼前這扇鐵門開出一人寬可供通行的門洞嗎?”
……老師你當我的術式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
“就算想象出一個門洞,那個門洞也隻能通往一個奇怪的咒術空間,不能真的穿過這扇門。”就和她想象地麵的大坑是一個道理。
“原來如此。可以無中生有,但不能真的改變事物。”五條悟默默在心裡記下一筆,對卿鳥的術式規則再度完善。
男人正準備用自己的老招數——轟開大門。
耳邊忽然傳來類似電鋸的聲音。
……
五條悟沒有低頭,視線稍稍下移。果不其然看到卿鳥想象出一把巨型電鋸。
少女倒是一點不客氣,規規矩矩,乾淨利落地鋸出了一個門洞。怡然自得地走過去。
如五條悟所言,卿鳥的想象不會超過自己的能力範圍,所以電鋸看起來龐大,質量卻很輕。使用起來十分方便順手。
卿鳥給電鋸的時限定了一分鐘,一分鐘後,電鋸自昏暗的空間消失。
被咒骸追了一路想不出辦法自救,這種時候反應倒很快。五條悟歪頭看向卿鳥鋸出來的門洞,過於矮小,連她自己都要彎腰才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