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的動作更快,一個閃身,大手朝向卿鳥的脖子掐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被五條悟集中訓練過“危機意識”以及“自我保護機製”的卿鳥,禪院直哉那快如閃電的的動作,在她的咒力感知範圍內,慢如鏡頭回放。
禪院直哉感覺自己掐住了卿鳥的脖子。
……但又不像。
小姑娘的脖子好像不該那麼粗,皮膚也沒有那麼粗糙。
他抬眼,看見一頭荷蘭小香豬……鼻孔上還掛著鼻涕。那張漂亮的臉蛋,眉頭不為人知地輕顫了一下。
禪院直哉把豬摔在地上,一腳將其踩得粉碎。
卿鳥霎時感覺心口一悶,很快又緩過來。她想起某次吃夜宵的時候,五條悟說過——小鳥想象出來的物體,如果不是自然消失,而是被擊碎,你會受到相應咒力的傷害哦。
豬豬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踩豬豬。
卿鳥橫了禪院直哉一眼。
後者沒有理會,輕撫下巴,像點評酒街的陪酒女一般輕浮開口:“五條悟的學生?臉蛋倒是生得不錯,身材就普通了。”
“這位是禪院家的大少爺……”麻生湊近卿鳥的耳邊輕聲道。去年兩校交流會,她在京都校見過。
但就是這位脾氣暴躁的大少爺,差點沒被五條老師氣死。他們東京校區可謂是由內而外,由實力打壓到精神打擊的絕對勝利。
言畢,麻生的目光落到伏黑惠頭上,一幅虛擬的關係圖驟然在她腦中亮起。
“啊,也就是這個男孩的叔叔。”
卿鳥:怎麼還和人渣攀上親戚關係了呢?
她看向禪院直哉,勾著伏黑惠的肩膀義正嚴詞道:“那還不快叫叔叔。”
禪院家傭:???
伏黑惠:……
麻生使勁拉了幾下卿鳥的衣袖:“反了反了,是男孩叫他叔叔。”
……
卿鳥:“那算了。金頭發的叔叔,不太穩重。”
禪院家傭小心翼翼斜睨了一眼身邊的禪院直哉,然後不動聲色地遠離了他半步。向來隻有少爺毒舌彆人,讓旁人氣炸的份,結果今天遇到了對手。
上一次見到禪院直哉氣悶,又無法回話的表情,還是去年麵對五條家那位祖宗。
“剛才的玉犬就是你展現出來的能力嗎?”禪院直哉不予理睬卿鳥,轉而攻擊她身邊的伏黑惠。“笑死人了。我勸你還是給你的術式換個名字,彆丟禪院家的臉。”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和幾年前在禪院本家一樣,麵無表情,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凝視的瞬間,禪院直哉仿佛透過伏黑惠的臉,看到了另一個人。惡劣的表情僵了一瞬。
“啊諾……”卿鳥禮貌打斷叔侄之間的對視。“你說的玉犬是這個嗎?”
言畢,卿鳥模仿伏黑惠結印的手勢,想象了一隻黑色的玉犬出來。
禪院直哉瞳孔驟縮。他來東京前並沒有了解過卿鳥的術式,完全是0情報的狀態。“……什麼!?”
“十種影法術啊,怎麼了?”卿鳥又想了一隻白色玉犬出來,一臉天真爛漫:“你不會嗎?這不是你家的遺傳術式嗎?你不是禪院家的人嗎?”
禪院家傭哪怕是最後風燭殘年,回想起這一刻卿鳥的靈魂三連問,依然覺得……這位少女實在是……太狠了。
狠到隻是來看一眼五條悟學生的禪院直哉,現在想直接把一億收進口袋。
“男人說話,女人要靠邊低頭閉嘴。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我現在教你。”
禪院直哉出手的速度比剛才更快,帶著淒厲的拳風逼近卿鳥。
“直哉少爺!”
隨著禪院家傭一聲吼,原先還在六本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