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燈或許是經久失修,以詭異的頻率一明一滅。
待宵澤就站在小巷口,夜色是神秘的麵紗,難窺其貌。他從口袋裡拿出移動電話,屏幕的光亮照出一張慘敗的臉。
“喲,小澤,好巧啊!”一個出人意料的聲音,待宵澤頭也沒抬,把未讀信息過目一遍後將電話收起來,抬腳就走。
腿快趕上待宵澤身高的白發男高慘遭無視,悠閒地雙手插兜跟在人身後:“要不要一起回去啊,還是說一會兒還有任務?”
待宵澤一個急停,逼得五條悟立刻頓在原地,眼前銀光閃過,鋒利的長刃無法再靠近開著無下限的人類最強分毫。
似乎麵前這個人泄露的殺意隻是五條悟的錯覺,待宵澤黑水晶一樣的眸子流動著細碎的光。
如果忽視掉橫在兩個人之間的殺.人利器,待宵澤的目光可以算得上深情。五條悟輕輕拍開對準他大動脈的凶器,仿佛那隻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道具,黑發的少年鬆開劍柄,空中撕開的裂隙將長刃一口吞下。
待宵澤雙手抱胸,高高抬起頭顱:“你又想搗什麼亂?”
說完後他就有點恍惚,距離上次喝完酒回來,待宵澤就再也沒和五條悟單獨見過麵,現在有一種冷戰過後的淡淡疏遠感。
兩個人的氣氛僵住了,五條悟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彎著腰想跟待宵澤說句什麼,卻聽到巷子裡傳來腳步聲。
有人過來了。
待宵澤連軸轉地工作了好幾天,實在是感覺疲憊,準備丟下五條悟先走,卻在路人發現他們前,被五條悟搶先一步挽住了腰。
平地起了一陣狂風。路過的人左看右看,“剛剛這裡是不是有人?”落後一步的同伴打趣他肯定是喝醉了,這麼空曠的路麵哪兒有人?
奇怪,明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待宵澤緊緊抓著五條悟抱住他腰的手臂,高速移動狀態下他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唯一的著力點是身側的少年。
“五條悟!”待宵澤踩到咒專的地上,指著麵前的白毛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在氣惱對方如此隨心所欲,五條悟想把待宵澤拎到哪兒就拎到哪兒。
不爽。
待宵澤將搭在手臂上的紙袋放在地上,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
“誒誒誒......”五條悟還沒做好挨打的準備,待宵澤已經開槍了。
幾枚子彈就停在空中,根本傷不到五條悟。
“剛剛就想問了,那個袋子裡的是什麼東西?”五條悟把停滯在空中的子彈通通撿在手心。
待宵澤收起武器,提上袋子絲毫不戀戰,他就想警告五條悟一下而已。
“是給硝子的。”
五條悟不依不饒地跟上:“澤君總是帶伴手禮回來呢,沒有我的份嗎?”
“沒有。”待宵澤很無情,“這次沒有。”
後一句比較小聲,但是哄哄五條悟是夠了。
“那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我會等很急的。”五條悟這回改正了口癖。
待宵澤說:“你不知道我馬上要去國外出差了嗎?”
“嗯?”五條悟,最後一個得知待宵澤要出遠門。
所以接下來的兩天,待宵澤就發現五條悟有點過於粘人了。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