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發絲無意識地鑽進五條悟的領口,剮蹭著人類最強的脖頸,若隱若現地散發出某種類似於引誘的氣息。
五條悟的墨鏡放在口袋裡,那雙看穿一切的眼睛並沒有分給待宵澤注意力,“澤君。”他喊了聲,“你現在跟普通人類沒什麼區彆。”
待宵澤偏著頭,掛上不諳世事的天真表情,“那怎麼辦呀,悟。”
他說一句話要呢喃一遍五條悟的名字,永遠叫不夠似的。待宵澤能夠察覺自己的動作不正常,身體沒有違背他的意識,一切都似乎是刻在骨子裡要去這樣做。
“你碰見什麼東西了?”五條悟還是很有耐心,抱著人往外走,這裡距離神社門口有很長一段距離,他必須在離開這裡前弄明白待宵澤身上發生了什麼,然後采取相應的對此。
待宵澤皺著眉,輕輕咬著下唇,他以前從來不做這些小表情,因為容易被看破。“見到一個像女人一樣的成年男性。”
“然後呢?”
“他說他是月讀。”待宵澤一一交代,他現在看起來也具備某種神性,不過“神之眼”形成的束縛讓待宵澤這具軀體無咒力化,削弱掉絕對威壓。
五條悟幾乎是立刻想通了這一環,月讀是三貴子之一,是月神,這恐怕就是高天村所供奉的所謂神明,傳聞有說其可男可女,隻是它瀕臨湮滅,最終隻能選擇一名繼承人將力量傳遞下去。待宵澤就是那個幸運兒。“然後它把咒力全部給你了?”
“應該是的。”
之後的記憶有些空白,待宵澤自己也無法確定,滿目都是耀眼的光芒,傷口飛速地愈合後,讓他失控的咒力重新進行洗牌,隨後以某種掌握不到的方式停留在他體內。
在五條悟使用“神之眼”鎖定他的咒力前,他就感覺到原本的咒力在月讀塞過來的情況下,緩緩消退。
唯一有印象的是,他又聽到了剛來這個世界時宣判罪名的聲音。
“真是好運,竟然能得到神子的偏愛。不過這個世界需要重新清理,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成為他手中的一張牌,請拚命活下來吧。”
他們無法插手待宵澤如今的變化,命運在此刻再次改寫,走向另一個終點。
或許這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複活。
之前所湧現的咒力,極有可能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