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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哪知道,隻知道那人和徐煙戀愛,她恨恨地罵,“那個臭小子騙著我們家徐煙和他談戀愛,你們學校也不管學生早戀的嗎?”
徐母質問年級主任。
年級主任忙向徐母賠罪,表示最近學校事務多,暫時沒太多的精力關注到學生,但保證以後絕對會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
想了想,他準備打發一個剛路過辦公室的學生去7班把徐煙的同桌叫來,想要問清事情的真相,好給徐母一個交代。
但沒等年級主任把人喊來,周南就主動承認了,他道:“老師,你要找的人是我。”
他這話一說出來,徐母還沒發飆,老胡就坐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好啊周南你,上課不聽課,考試考0分就算了,還學人早戀?”
“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請你家長過來,我倒要問問你家長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
說完,老胡都沒跟年級主任打招呼,就怒氣衝衝地拿著手機跑出去打電話了。
徐母氣得直哆嗦,她抖著手指了周南好半天,直到周南問她是不是得了羊癲瘋,她才緩過神來,破口大罵。
徐母指著周南罵他沒素質沒教養,罵他年紀小小不學好,學人欺騙女孩的感情,耽誤徐煙青春雲雲。
周南不為所動,臉皮極厚,防禦能力極強,徐母換著花樣罵了好一陣,卻仿佛在對牛彈琴。
徐母氣得要死,於是開始撿軟柿子欺負,她調轉話頭痛罵他旁邊的蘇甜,“這個小東西是個小渣男,你也是有爹生沒娘養的,年紀這麼小,淨乾這種害人的事,叫人打我們煙煙,你爸媽就是那麼教你對同學的嗎?”
“可憐我的煙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在這個破學校遇到你們這兩個小崽種啊!”
徐母痛哭,活像死了女兒似的,嘴上還不忘羞辱蘇甜,罵她沒爹沒媽沒人教養,心腸歹毒。
蘇甜搭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捏緊,徐母人身攻擊的話宛若傷人的箭一樣,故意往人的傷口上紮。
忍了許久,終究沒忍住,蘇甜抬起了頭,打斷了徐母嘴上罵人的話,她儘量禮貌克製地說,“阿姨,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找人打她,如果您有證據,請你報警!”
她坐姿筆直,下巴輕輕抬起,說話也擲地有聲,看起來溫和禮貌,卻又不是那麼好揉捏。
徐母被她這番姿態氣得勃然大怒,開始罵她說謊狡辯,有人生沒人教,甚至二次侮辱起了她逝去的父母,掃射她全家族譜,用詞愈發地不堪入耳。
蘇甜氣得臉色又青又白,衝天的怒意陡然湧上心頭,她想像周南那樣和徐母對罵,但奈何從小到大罵人少,腦子裡卻根本沒有什麼侮辱人的詞彙庫。
隻能張著嘴卻什麼臟話都罵不出來,憤怒的眼淚唰地往下掉,“你憑什麼罵我爸媽?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找人打她!”
蘇甜氣極了,明明流著淚,卻也不甘示弱,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道:“阿姨,您要是有證據,可以報警,告我,但請你彆罵我父母。”
“我就算再怎麼沒有教養,我媽媽曾經也教過我對事不對人,而不是像您這樣動不動就辱罵彆人的親人。”
“是,我是沒有父母,但你女兒有你這樣毫無素養的母親,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彆呢?”
蘇甜沒有說任何臟話,但話裡的攻擊性拉滿,一下子就讓徐母暴怒了。
她怒瞪著蘇甜,正要擺出大人的姿態訓她,周南就直接截住了她的話,和她對線,“有事衝我來,和徐煙談戀愛的是我,少來不分青紅皂白罵我妹妹,你要是真覺得是我妹妹動的手,你可以報警,彆在這兒無理取鬨,跟個潑婦似的,不對,你本來就是個潑婦,我$%&#……”
蘇甜罵人少,但周南是互聯網衝浪十級選手,詞彙量豐富極了,說出一大串優美的中國話,徐母聞所未聞,她很快就被氣得捂著心口“哎喲喲”地說不出話來。
周南得意地翹著腿笑,好心好意勸她,“阿姨,您要是有心臟病就趁早去醫院看看,順便再去把腦子也治治,看看精神上有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