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說話討人嫌,叫囂著讓人打他,又橫又欠,但秦驍顯然不是衝著他來的,根本懶得和他耍嘴炮,轉頭就讓人把許欽言提了起來。
“是他打的你?”蘇甜把周南扯到了身後,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了安全距離,才問:“他為什麼打你?”
“為愛發狂。”周南懶懶道。
徐煙挨打,是蘇甜的手筆,秦驍對蘇甜心有不滿,但好男不跟女鬥,再加上周南戲弄徐煙感情,如今又想吃回頭草,秦驍因而遷怒於他,於是早上遇見周南,當即二話不說和他大打出手。
彼時周南剛把許欽言綁了起來,正心情暢快地準備回教室上課,結果卻被半路殺出來秦驍揍了一頓,他當場不服氣,和他打了起來。
秦驍是野路子,周南是練家子,秦驍果不其然打不過周南,還被周南狠狠羞辱了一遍,“又菜又愛打,說的就是你,逞英雄也得長點腦子吧。”
“連敵人都沒搞清楚是誰,就跑來找我撒氣,你腦子是擺著看的吧。”周南指著腦門的位置,嘲諷拉滿。
“你!”
眼看秦驍要發怒,周南還是大發善心告訴了他事情的來龍去脈,順便把許欽言的方位告訴了他。
周南早就料到了以秦驍的舔狗尿性,他一定會過來教訓許欽言的,所以會在這裡遇到秦驍,他並不意外。
比起周南和蘇甜,秦驍更恨的是偷偷把徐煙打了一頓,害她進了醫院的許欽言。
這下把人抓住了,他也不客氣,當即叫著身後的幾個人輪番揍起了許欽言來,把人揍得痛哭流涕。
周南倚在樹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頗為看熱鬨不嫌事大一樣指導起了到底打哪裡才會更痛。
效果顯而易見的,許欽言的聲音很快就從狗叫聲變成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蘇甜雖然並不覺得許欽言無辜,但她也不喜歡這種打人的場麵,奈何周南死活不肯走,非要看個夠,她也隻能站在樹的另一側等著。
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正當她腦子裡神遊著回憶剛才聽說課的課程內容時,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周南,秦驍,你們怎麼在這?”
蘇甜眉頭一皺,轉頭看去,卻發現徐煙突然出現,她被這個場麵嚇得臉色發白。
徐煙是路過時,遠遠看見了周南的身影,她這才和同學分開,單獨跑過來找他,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這種場麵,她被嚇得不輕。
“秦驍,你打他乾什麼?你快停手,這可是學校。”徐煙震驚地看著地上抱頭痛哭的人,並沒有分辨出來那是許欽言。
“你看他,有沒有一點眼熟?”周南指了指許欽言,對徐煙道:“那天晚上揍你的人,像不像他?”
徐煙一愣,仔細打量了起來,眼前的人影逐漸和那夜模糊的人影重合,她指著他,瞠目結舌,“是他?”
“自己乾的事,自己說。”
周南粗暴地把人提了起來,也上手錘了他兩拳,才讓許欽言把他做過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徐煙聽完,又氣憤又難以置信,抬頭時,卻陡然撞入了蘇甜那雙冷冷的眸中,她突然感到羞愧極了。
她想起了她媽媽為了她跑到學校來找蘇甜麻煩,害得幾近所有人都以為事情是蘇甜做的。
如果一切都與蘇甜無關,那這對她來說,本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她卻平白接受所有的非議和無故的中傷。
這段時間,徐煙偶爾也會聽到有人悄悄議論蘇甜,說什麼“成績好不代表人品好”“分數再高,也過濾不掉人渣”“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做得事真夠惡心的”“還校花,我看是朵黑心蓮”“我看她就是會裝”,其中不乏有嫉妒的聲音摻雜其中。
蘇甜在校不愛跟人打交道,隻專注於學習,跟誰都談不上熟,在學校內的人緣遠不如徐煙好,同學裡羨慕她的有之,嫉妒她的有一小部分,她得罪過的也有一些。
見她落入這樣的境地,也有好事者忍不住的出言奚落她,在背地裡悄悄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