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扶祗“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句話來。
這倒讓茅小寶大為震撼。她從未曾見扶祗在言語上吃過虧,如今到了孟婆這裡卻毫無招架之力,忍不住笑出聲來。
孟婆聽到聲音也注意到她,笑道:“真是愈發長進了。你如今身邊除了這老樹精,又多添了隻貓精啊。嗬,加上你這討嫌精,物種可真是豐富多彩的。”
“你如何同我比得,他們倆好歹都是正經修行,順利渡過劫修成人身的。你瞧瞧你這身邊都是些什麼,一群放浪之輩,袒胸露乳,真是有辱斯文。知道的這裡是陰司,不知道還以為進了花樓。你如今是這陰司熬湯的孟婆,早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赤霞元君了。”
孟婆上前一步,用力朝扶祗腳上跺去,惡狠狠地道:“我是孟婆又怎樣,你不也是土地嗎,論職司,咱二人可是一般的。況且我是自願卸職來此,不像你是遭了貶斥才做了那土地。”
扶祗疼的抱著腳跳了起來,口中大呼:“野蠻粗鄙的瘋女人,活該在這裡一輩子不見天日!”
“不見天日也未見得有什麼不好,我身邊各式美色環繞,四季瓜果珍饈美饌一應俱全,我沒有什麼不滿足的。倒是你,在那破廟裡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吧?我聽說你在旁邊開了間客棧,做儘了坑蒙拐騙的勾當?”
聽到這裡,茅小寶插話說:“沒錯沒錯,他就是四處騙人,還讓我去幫他騙些香客來呢!孟婆姐姐,你可真美,嘿嘿,嘿嘿嘿。”
說完,竟湊到孟婆身前,竟一臉癡漢狀的笑了起來。
孟婆莞爾,二指輕捏住她的鼻尖搖了搖:“你這貓兒倒是會說話,不若今後便來我這兒跟著我罷。”
茅小寶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幾個男子英俊挺拔,孟婆又美得不可方物,不禁就要點頭答應,扶祗卻一把扯過她拉於自己身後。
“我勸你休要打我身邊人的主意。這隻肥貓該了我銀子,賬清之前她隻能在紅塵客棧做工,哪裡也去不得。”
孟婆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又朝銀伯問道:“老樹,你們這次來陰司是所謂何事?不會就隻是來讓我嘲笑的吧?”
銀伯忙道:“有事有事!當然是有正經事。那個……元君,九姑在哪裡?”
孟婆“嗤”地笑出聲來:“你個老樹,至今還在打我那黑虎的主意。喏,”她抬手一指:“那邊彼岸花叢中睡覺呢。”
銀伯作了個揖,樂嗬嗬地顛兒顛兒跑了去,直氣得扶祗在他身後大罵:“你個沒臉皮的老樹,你在上麵怎麼求我的,說什麼為了完成香客心願,哭著喊著讓我陪你過來。到了此處便如尿失禁般,忍不住便要去尋你那相好!剛剛教育我時口中的仁義道德都哪裡去了?我祝你一輩子不孕不育!”
孟婆秀眉一挑,挪揄道:“呦,原來你還有心係香客的正事呐。”
扶祗微挑眉,冷嗬一聲:“我如何就不能有正事?”
孟婆沒骨頭般慵懶地歪回榻上,微闔著眼睛養神,吐出一句:“有屁快放。”
氣得扶祗伸出手指在孟婆麵前指指點點,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個滿口胡唚的瘋婆子,那崔玨真是不長眼被你迷惑,早晚有一日他這判官之位要被你毀了!”
“承你吉言,他馬上要升遷了。”
“呸!”
茅小寶見狀,這二人如此吵下去怕是吵上一年也完不了,連忙打起圓場來:“孟婆息怒,您又不是不知,我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