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有些著惱,揚起嗓門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那蘇陌煙為何稱為鬼見愁的?若再問東問西,我便走了。”
扶祗笑著拉住他:“噯噯噯,急什麼,個子不高,嗓門卻大。你且說來,我聽著呢。”
於是,大郎又細細講來。
在全家人合力勸說之下,蘇陌煙也隻得聽從,很快的,他與淩岐伯長女的婚事便定了下來。
然而蘇陌煙相貌出眾,文韜武略,早早便是這些世家小姐心中傾慕的對象,竟惹得淩岐伯家次女心生妒忌下毒毒害了親姐
聽到這裡,扶祗不禁又抓了把瓜子嘖嘖道,真是紅顏禍水。
接著第三個是禦史中丞王大人家的幼女,成親前一個月突然發了急病,不治而亡。
凡與他有婚約的女子竟無一善終。
從此,蘇陌煙“鬼見愁”的妨妻之名名滿天下。
“那這次與他成婚這個是誰?她就不怕嫁過去便丟了性命?”
大郎湊近些,環視左右,壓低聲音道:“我同你說你可彆對外人講。”
“嗯嗯,我嘴最是嚴緊。”
“昌德侯尋覓許久,隻有商賈何家的女兒何曼青的生辰為癸卯日辰時,便去何家提了親。能攀上昌德侯這樣的高枝,何家自是喜出望外,欣然應允,很快便定下了婚期。但是,”大郎的聲音又低了低:“今日出嫁的這個,卻不是何曼青。”
“哦?那是誰?”
大郎神秘一笑,搖頭晃腦道:“這就不能對你道了。”
扶祗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對銀伯道:“走,銀伯,熱鬨看夠了,也該吃中飯了。咱今天中午吃什麼?”
銀伯微笑:“早上新買了些蘆筍,搭配冬天醃製的臘肉炒上一炒,還有昨兒個獵來的山雞,我已燉上,再熬鍋蓮藕玉米湯,公子覺得如何?”
扶祗點頭:“不錯不錯,有青菜有肉還有湯,也便夠了。”
茅小寶見二人要進屋,又拿著苕帚湊了過來:“讓讓,讓讓。”
說著,又把滿是瓜子皮的地掃了乾淨。
大郎原隻想賣個關子,孰料根本無人搭茬,心中氣悶,而自己明明知曉內情卻無人分享,一顆心憋得麻癢難耐,隻得叫道:“老板老板,你回來,我同你講。”
扶祗瞧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卻故意道:“我此刻卻又不想聽了。銀伯,我們吃飯去。”
大郎急的直跺腳:“是真的同你講,快回來!”
扶祗悠悠回身,一副懶散模樣地看著他:“說吧。”
大郎忍著氣,低聲道:“如今出嫁的,是那何曼青的丫鬟,名叫李霞霞的。”
“又胡扯,這昌德侯一再自降身份,結親對象從侯府世家一路到了商賈人家,如今你卻說這商賈家還找了個替嫁,這豈不是天方夜譚?且不說這昌德侯若是知曉貨不對版後對那老太太病情無益該是如何大發雷霆,就說他一個商賈人家,居然敢去欺騙侯爵?既答應了,為何又找人替嫁?”
大郎將口中瓜子皮吐的上下翻飛:“我跟你說,這何家是從外省才來樂安城不久的,他哪裡知曉關於鬼見愁的這許多內情,隻道自己祖墳冒青煙,天天去三清觀燒香呢。可是如今吉日也定了,聘禮也收了,才知道了這些緣由,又不敢去侯府退親。可眼睜著隻有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