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一怔,搖頭道:“沒有。”
“那你為何總是針對於他?”
見眾人皆帶著質疑地看向自己,風信不答話,匆匆起身便回了房間。
幾個人撇著嘴搖搖頭,直呼“怪人”,那老李又催促道:“彆理他,咱們接著說。那王昭禮拒絕了朱小姐後怎樣了?”
老趙舔了舔略有乾涸的嘴唇又繼續說道:“也正是王昭禮拒絕朱小姐的這番話,使得朱相國更加高看他一眼,有意提攜於他。隻是在這當口,卻出了事。”
“什麼事?”
“一日夜間王昭明偷跑上街,恰遇一回娘家返家的女子。他撿到女子掉落的帕子,便在後麵追,想要歸還於她。誰知在深夜間,遇到陌生男子追趕於己,女子頓時慌了,急驅著□□的小毛驢,而此時的驢亦驚厥,將她甩了下去,磕到了頭,竟就去了。”
聽到這裡,茅小寶一驚,看向扶祗,隻見他依舊垂著眸,撥弄著手中的算盤,沒有吱聲。
而老李則訝道:“那、那這算不算鬨出了人命?”
老趙搖頭:“我聽我人說,此事最終是以意外結的案。可是這王昭禮卻自認對不住那女子一家,不僅給了她家人銀錢厚葬了她,還自請離京,去了茂縣做知縣,又因在那裡為民做主,破了幾樁大案,這便又升遷至此做了太守。”
幾人皆唏噓不已,老李長歎一聲說道:“這也真是時也運也了。這王昭禮有情有義是個好人,卻也因此才淪落被貶離京的下場。”
老趙卻搖頭:“我看也不儘然。”
“哦?你倒說說看。”
“那朱相國相中他的品性,女兒又心儀於他,定會於背後在京中為他疏通人脈,使他早日返京。我看他此次來咱們樂安城赴任,不過是走個過場鍍層金,待得任期一滿,調任回京,那便又會高升呢。”
“此言有理。”
幾人又說了會子閒話,便也各自散去。
*
入夜,月光透過蒼白的雲層,投下詭異的陰影。
茅小寶站在太守府的院牆之上,想要跳入院中,卻發覺府內彎彎繞繞,方向扭曲錯亂,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下腳。
她沿著圍牆行了片刻,跳至一屋簷之上,看著院內景象,卻有些暈厥。她不禁閉上眼睛甩了甩頭,緩緩趴在了屋簷之上,想待自己清醒些再行走也不遲。
過了良久,她放眼望去,黑暗的角落裡,隱約可見斑駁的青苔,一條條爬在台階上,蜿蜒如鬼魅的身軀,悄然潛伏。而院中柳樹的影子在微風中搖擺,形成詭異的幻象,恍若幽靈在徘徊。
茅小寶走屋簷上趴著打了個哈欠,困倦地道:“什麼嘛,等了一晚上,哪裡有鬼啊。分明就是那打更的韓老疤看錯了,將柳條看做了鬼魅,而後以訛傳訛,越傳越離譜。”
於是她前爪探出勾住房簷,弓起身子前後伸了個懶腰,誰知一個不穩,掉了下來。
伴隨著瓦片清脆摔落,茅小寶“咚”地一聲砸到地上。
她尷尬地魚躍起身,想快些逃離這裡,卻一下撞到了旁邊人的腿上。
“咦,原來是隻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竟從屋頂掉了下來?”
清冽的男聲微微上揚,在這寂靜的夜裡,聽起來彆樣的溫柔,他蹲了下來,輕輕順著茅小寶的貓,掌心暖暖的。
茅小寶忍著痛抬眼看去,月光傾瀉,透過層疊樹葉,投落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龐上。他眼睫低垂,唇角噙著笑,修長的手指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