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伏在予安的背上,大口吸吮著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乾淨的,混合著樹木和雨水的味道。
他身上那一層薄薄的溫度,始終不曾散去。
予安很少提及他的家以及父母,但是有一次方長生“喝醉”之後,居然被他背回了他的家。
那是一個很大的宅院,假山,池塘,穿梭忙碌著的仆人。
而予安的娘,雖然長生並未見到她的麵,但是從聲音上可以辨彆,那是一定是個溫柔且美貌的婦人。
予安將長生扔到他的床上,他的床實在是太大了,可以翻五個後空翻都不止。
被子很軟,長生忍不住將臉埋在裡麵,很舒服,都是予安身上那種乾淨的味道。
長生乜斜著眼睛偷看他,看到予安過來蹲下身開始解他的衣帶,那動作很輕,隔著布料依舊能感到他的手指,冰涼冰涼的。
長生的衣服都是粗布做的,線頭很多,其中兩根衣袋的線頭居然纏在了一起,死死的。
予安俯下身,用牙齒輕輕咬斷線頭。
他的呼吸一下撩撥到長生的鎖骨上,是他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而予安卻笑得奸猾:“現在酒醒了吧。”
這時方長生才回過神來,這兔崽子,他是故意的。
長生撲了過去抱住他在他腰間搔癢,予安的腰像蘆葦,一碰就軟了下去,他禁不住癢向左右拚命躲閃。
雖然可以一拳將方長生打倒在地,但若是講蠻力的話,十個顧予安也是頂不過一個方長生的。
此時的予安被方長生緊緊摟在懷裡,他略帶怒意卻依然聲音很輕的說道:“方長生,你若再不停下我就廢了你。”
長生起笑得得意:“那你說一句長生大爺我知錯了。”
予安用頭撞了過來,是真撞,不帶半點玩笑玩命的那種。
方長生慌忙側身躲過,予安的頭猛地跌落在他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呼吸聲急促,清晰,一下一下撞進耳朵裡,癢得很,一直癢到心裡。予安的身體依然還被長生箍在懷裡,因為怕癢而扭動著,很緊密很重地磨擦著他的身體,而長生卻發覺自己的身體居然開始發起燙來。
不對,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方長生停下來,低下頭看著予安,劉海散落在他額頭上,眼睛閃閃發光。
因為笑得太厲害了,予安的臉很紅,喘息著吹到他臉上,長生不知為何嗓子有些啞了:“予……”
剛吐出一個字,予安居然又一頭撞了過來,這下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的額頭。
說實話,予安的額頭真的硬。
長生想起他爹常說,頭硬的人很擰,認準的事就會不要命般。
他自是不信他爹的這番說辭,隻不過這話落在予安身上,卻一點都不假。
這時,丫鬟在門外低聲回稟,沐浴的水已經備好了。
長生慌忙起身,隨丫鬟穿過一個又一個庭廊,來到浴房。
進去的時候他真的想罵臟話,因為予安家一間普通浴房都要比他家全部房間加一起還要大。
泡在浴桶裡,方長生感覺心臟似是被人用拳頭在狠狠地打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