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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大人,您吩咐的膳食已經端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門外的婢女一句話便將這曖昧的氛圍打破,讓少年得以喘息。
“讓他們端進來吧。”昭顏興致懨懨地答道。
看著少年早已熟透的臉,昭顏玩味一笑,而後抬手替少年整理著微亂的衣襟,待婢女進來時兩人早已分開。
婢女上前,正準備給裴淮卿喂飯,便被昭顏抬手阻止。
“給我吧,你們先退下。”
“是。”婢女照例行禮退下,很快房間內又隻剩下兩人。
“怎麼?怕我?”
“沒有。”
“那為何會心跳如此之快?”昭顏坐在床沿,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卻遲遲不肯遞到少年嘴邊。
“……”
見他不說話,昭顏也不再為難。
碗中的飯很快便了見底,昭顏將碗放到一邊,看著少年氣定神閒地說:“我會安排好一切,今後我們也算兩不相欠了。”
吩咐好一切,昭顏轉身離開,隻留給了裴淮卿一個背影,好像剛剛說的話都與她毫無乾係。
“公子,我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您的房間,現在帶您過去。”
“這裡難道不是我的房間嗎?”
“這裡是魔尊大人的房間。”下人少了先前的怠慢,變得格外恭敬。
“原來,這是她的房間…”少年勾起一抹微笑。
“魔尊的房間從不讓人隨意進入,您還是頭一個呢。”
裴淮卿抬頭環顧四周,仔細觀察著屋內各種物品的擺設和裝飾,而後會心一笑。
“魔尊大人考慮到您的傷勢,專門命我們為您抬了轎子,請吧。”
“轎子就不用了,直接帶路吧。”
下人有些猶豫不決,但見少年堅決的眼神也不再說什麼。
也許是多年以來受傷後都無法及時得到醫治,甚至還要在鬥奴場中拚命的緣故,裴淮卿即使受了天雷之刑也依舊能裝的和沒事人一般。
下人將裴淮卿帶到了他所住之處的院子門口。
“公子,此處便是您的住所了,您的屋子便在莫止侍衛的隔壁。”
“好。”
裴淮卿剛踏入院子,便從遠處飛來幾支冷鏢。
少年側身快速躲開,單手用兩指夾住朝著他的臉飛來的一支冷鏢,冷冷回頭。
“沒想到尊主既然會帶你回來!”
裴淮卿僵住,因為現在的場景正如他夢中之景。
“你彆以為你的那些肮臟的心思尊主不知道!”
莫止依舊不依不饒地繼續攻擊著。
“你聽好了!尊主和她的師兄才是一對!”
莫止看到裴淮卿僵住,以為是自己的話痛擊了他,自以為是地繼續說道:“你看啊!他們多般配!而你最多不過也隻能是一個小侍衛罷了!”
“狗還想翻身做主人不成?你敢把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說出來嗎?!”
裴淮卿並沒有像夢中那般隱忍,而是將冷鏢朝著他狠狠地擲了過去,正中莫止耳旁倚靠的簷柱上,動作不大,力道卻極大,使其深深嵌入。
裴淮卿冷笑著向前走,眼中滿是戾氣,使得莫止不禁咽了咽口水。
“下次打中的可就不是你身旁的簷柱了。”
莫止強裝鎮定,挺起胸脯想要在氣勢上更勝一籌。
裴淮卿看著他滿臉的不服,低聲在他耳旁耳語。
“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而後便恢複了原先冷淡的模樣,拍了拍莫止的肩膀,徑直走入屋內,獨留莫止一人在門口氣的跺腳。
接下來的幾天,裴淮卿過的都十分輕鬆,昭顏給他安排的都是些最簡單的活,不過是掃掃地,看看大門。
這幾日,少年再未見過昭顏,而莫止也再未找過麻煩,但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少年安穩度過一周後,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說,是不是你偷的!”
“?”少年看著他一臉疑惑。
“肯定就是你!”
“說說,我偷了你的什麼東西?”
少年的反應極其淡定,根本不在莫止的預期之內,讓他霎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的任務簿!”
“嗬…這接下來的走向我熟啊,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叫人來搜我的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