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
又是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昭顏真是受夠了,眼神中帶著怒氣,也不再怕眼前這個鎮魂師,嗔恨道:“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掐人脖子啊!?”
“怎麼?受不了就脫離這具身體滾回幽冥去。”
“你!你這人蠻不講理!以後若你再掐我,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殺了你,我說到做到!”
少年回頭擰眉,卻看到了記憶中的昭顏與眼前之人慢慢重合,一樣的倔犟,那股狠勁也如出一轍,他眼中的不耐也慢慢轉至震驚。
“昭顏…”少年輕呼出聲,伸出手想去觸摸,卻被正生氣的昭顏打掉。
“……”
正巧門外來了人,請兩人回大殿,昭顏看都不看一眼就與少年擦身而過,還故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心中才算舒服一點。
少年望著走遠的昭顏在月光的遮蓋下身影朦朧,自己也不禁心緒流轉。
“是你嗎?昭顏…”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而這一切也不過是他的感覺。
*
—大殿—
宴會結束,昭顏到時已無先前那般熱鬨,隻剩下江家和裴家,想來也知道是在等她和裴淮卿,但以她這幾天的觀察,江樓應該沒那麼好心,想必是想在皇帝麵前扮演一個好父親的角色。
“裴淮卿,那朕便等著你後日的答案了。”
後日?
不是說給他們二人三天時間嗎?怎麼變成兩天了?
昭顏一臉疑惑地微微側頭看向聲旁的少年,可少年卻未給予她任何一個眼神。
“臣遵旨。”少年朝著皇帝行禮,昭顏也趕忙抬手行禮。
待皇帝走後兩家才走出殿內,坐上各自的馬車回府。
想到又要回那個冰冷的家昭顏不禁有些頭疼。
江錦綿在一旁幸災樂禍,她的心思昭顏一眼便看穿了,想來是她想看自己的笑話,最好是這頂帽子能死死扣在自己的頭上讓自己直接喪命。
可昭顏早已被案件折磨的疲憊不堪哪有心情管這些破事,索性閉上眼小憩,哪知江錦綿非要作死,裝作不經意地踹她一腳。
這種事也許放在原先的江初南身上她便忍了,可昭顏與原主的性格卻完全相反,絲毫不慣著她,狠狠地踹了回去。
“啊!你乾什麼!?”這一腳昭顏使了全力,也許是生前的這方麵記憶昭顏還殘存了些,所以格外知道往哪裡踹既不會留下證據又很痛,江錦綿吃了苦頭吃痛道。
昭顏依舊閉著眼沒有絲毫要睜開的意思,這讓江錦綿覺得自己被冒犯,抬起手想要給昭顏一巴掌,卻在離昭顏臉僅有一指之遠時停了下來,這倒不是她良心發現而是被昭顏的模樣嚇到。
隻見昭顏緩緩掀起眼皮,眼中的厲色漸顯,開口淡然道:“你最好停手,不然我會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江錦綿的手便也就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一陣壓迫之感讓她毛骨悚然,不能繼續正常呼吸。
隨後昭顏便繼續閉眼休憩,而江錦綿也沒再敢招惹麻煩,心有餘悸地乖乖坐回了座位。
一晚相安無事,卻也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天剛亮,昭顏便被闖入的下人粗暴地拽起。
“快起來!!”
昭顏迷迷糊糊地睜眼卻被人拉出房間。
待她徹底清醒時,麵前站著的正是她的母親江華氏。
“小賤蹄子,你昨日威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