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看清楚了，是要這件寶藍色衣袍嗎？”蘭笙拿起他指的衣服，笑意微微淡去。
“對，就要這件，我喜歡藍色，更喜歡簡潔一些的。”昭昭沒有察覺蘭笙的怪異，自顧自說著他的喜好。
“可是昭昭，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顏色？”
昭昭疑惑，“寶藍色呀。”
蘭笙又拿起另一件衣服，問道，“這件呢？”
昭昭奇怪，“蘭笙，你不是說都是寶藍色嗎？”
“是嘛。”蘭笙神色僵硬，放下衣服，緩了緩語氣，溫和問道，“昭昭，你眼睛怎麼了？”
完了，蘭笙好像給他設套了，昭昭後知後覺，看著那一堆衣服，眼睛滴溜溜的轉。
見他不說話，蘭笙已經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什麼時候開始的？”
昭昭低頭。
蘭笙自顧自道，“是去元崖之前嗎？”
昭昭無奈，“蘭笙，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蘭笙笑不出來，“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眼睛怎麼會認不清顏色了？”
昭昭裝作無所謂擺擺手，“修煉的時候出了點岔子，不過，隻是不認識顏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什麼不和我說。”
昭昭眼眸一轉，輕聲道，“沒什麼好說的。”
“……”
場麵一時沉默，昭昭湊上去摟著他的脖子，晃悠著身體，道，“蘭笙，你彆生氣，彆生氣了。”
蘭笙聲音微啞，“我知道了。”
定是昭昭覺得他不夠強大，不能夠為他遮風擋雨，所以覺得與他說了也沒用。
終究還是他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