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了沒有。”司憶坐在昭昭昂貴舒適的軟榻上，居高臨下看著疼的冷汗直流的少年。
那少年麵色蒼白，烏黑的瞳眸直直看向他，全是厭惡與憎恨。
怎麼辦呢，他看起來好像還是不服。
“唉。”
司憶起身，臉色變戲法般恢複了溫和，如初見昭昭時那般人畜無害。
他蹲在少年麵前，冰涼的手掌撫上他汗濕的臉，柔聲道：“昭昭，彆鬨，老實點的話你以後還是我的好師弟，我不會害你的知道嗎？”
“滾!”
昭昭聲音卻有些顫抖，他眼眶通紅，盯著他的麵容好像不能接受現實，抖著聲音道：“你殺了我師兄，我不會屈服的，你就算疼死我，我也要把你的真麵目公之於眾，為我師兄討回公道！”
“為你師兄？”
“對!”
“砰砰砰。”
氣氛一時比較凝固，司憶微微愣神，寂靜空氣中，他好似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不禁上前蹲下，抬起了少年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對上那雙倔強怨恨的眼神，他又笑了，笑容如沐春風，抽風的情緒也把昭昭唬的一愣一愣的。
“昭昭，我就是你師兄啊，我沒有死啊。”
昭昭:？
他不相信，司憶隨口道:“師尊那邊還放著我的魂石，不出意外，它現在還亮堂的很。”
“所以司憶就是司憶，是鳳鳴劍宗的大師兄。”
被保存在師尊手裡的魂石中滴入了他的精血，他若是死亡，師尊將是第一個知道的。
意識到自己確實被騙，昭昭震驚，眼眸瞪大，“你你你，所以你騙我？!你竟然敢騙我！騙人這麼好玩嗎？!”再一次把臉氣得通紅。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竟是如此惡劣的性子!”
“你管我什麼樣。”司憶輕笑，“而且，若不是你太過聒噪，太過煩人，我也不至於這麼快與你翻臉。”
昭昭怒極反笑:“嗬，虛偽!枉費我一片心意!”
司憶沒再理會他，眼眸十分平靜，自顧自問道:“我與你雖是同門，平生卻沒有多少交集，但你方才的話……”
頓了頓，他耳尖微紅，“你當真如此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