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語氣不複存在，變成了掌門長老陌生的狠厲與寒冷，司憶強行壓製著暴走想要傷人的魔力和不斷被摧殘的意識，陳述著事實。
“走火入魔並不可怕，師尊會想辦法救你！待你魔氣清除，你依舊是鳳靈劍宗最厲害的劍君，我最得意的大弟子。”
“乖，放下劍，快。”
慕禹簡直用了平生最柔和的語氣說話，可惜對麵依舊不為所動，反而嗤笑再次強調：“我是魔種，天生的魔，你們想怎樣清除我的魔氣？”
他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在詭異的笑聲中，驚恐的討論再次響起。
“魔種？！他竟然是魔族五千年誕生的魔種？！”
“掌門！”有長老瞬間跪在了掌門身前，“魔種無法剔除，司憶已經無可救藥！掌門！”
昭昭咬牙，小聲道：“師兄，你腦子是傻了嗎？”媽的，什麼都往外說！他簡直恨不得他身後人的嘴堵上。
這句話一出，哪裡還會有轉機，彆說是挾持他了，就算是挾持掌門都沒有用。
在修仙界，無論是誰，都不會允許魔種活著走出。
他明白了，司憶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激怒他們！
“師兄，你就這麼想死嗎？！”
司憶微微一怔，他還有意識，挾持昭昭隻是為了讓眾人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我不想死，但我更不想做魔。”
他一生的信仰，便是飛升成仙，如今反而即將成魔，他接受不了，寧願去死。
“真拿你沒辦法。”
脖子上的玉佩散發紅光，昭昭低頭定定看著，歎氣了口氣。
司憶也在看玉佩，他目光發散，最後一點時間，過去的一點一滴走馬觀花般浮現在眼前。
忽然察覺昭昭扭頭，握著鳳鳴劍的手微微顫抖著往後退縮。
雖然知道自己傷不了他，但身體依舊做出下意識的反應。
見昭昭還在亂動，他眼眸低垂冷聲吼道：“彆動！小心我殺了你！”不像是警告昭昭，倒更像是提醒著對麵的人。
果然，聽聞他的話，立馬有人出聲。
“你敢！”
慕禹聞言精神高度集中。
而一眾長老弟子聽聞司憶體內是魔種後，也不複之前淡定。
“掌門！這可是魔種，必須殺了他。”
“他現在挾持了昭昭！可見已經神誌不清，您若是依舊對他保留惻隱之心，將來必定釀成大禍。”
魔種威力不可小覷，待他成長，一人顛覆劍宗，都不是問題。
慕禹向來理性，心中動搖一瞬後，望向司憶的雙眸不再閃躲。
麵對殺氣騰騰的一眾人，昭昭頭皮發麻，司憶心滿意足。
身後傳來司憶不加掩飾的笑聲，昭昭頭疼，張嘴沒好氣就是罵：“司憶你個傻逼，真是讓人討厭！！！”
身後笑聲一頓，昭昭的心也隨之一顫，“唉。”
他歎了口氣，心軟道：“算了，司憶常樂無憂，百年飛升。”
最後一麵，說點好聽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