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森羅會通緝了一位金丹期真人?”趙崇武聽到消息有些驚訝,隨即就想與昨晚發生的事聯係起來,“三色廣藿花、化嬰丹,三色廣藿花必是此人拿走的。找,不,不要動,我去聯係太玄宗。”
“爹,觀言也不見了。”
“這個時候?算了,所有動作都停下,等我聯係太玄宗後再說。”
與此同時,力河城外迎來一道劍光,停在杜廖江麵前,觀其威勢,赫然又是一位金丹真人。
“爺爺,救救孫兒吧。”見著來人,杜廖江猛地撲過去,跪在地上抱住大腿不放。此時的他眼中充滿希冀,一整晚的擔憂害怕一瞬就消散大半。
“起開,冒冒失失的成什麼樣子。”那位與杜廖江有六七分像的中年修士沒料到孫兒如此舉動,反射性的抬腿就踢,索性到底是生生停住了。看著孫子沒出息的樣子,合坤真人杜成侯有些恨鐵不成鋼,張口訓斥道。
“爺爺,您是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孫兒害怕啊。”杜廖江抹了一把鼻涕眼淚,顯然是被嚇狠了,接著就一五一十的將這些天的經曆說出來,最後還道,“剛剛森羅會還通過傳訊符向孫兒發布了一個新通緝,通緝一個金丹真人。據說她殺了在駐點的內門何師兄。金丹真人啊爺爺,孫兒要不是昨晚出城通知您,可能也遭到毒手了。”
杜成侯乍一聽這些消息眉頭皺起來,自己這些年受宗門派遣需到下屬城鎮中坐鎮,為了自家孫兒特地挑了一個離力河城不遠的萬柳城,沒想到果真出事了。連夜趕來本以為隻是孫兒見識少,大驚小怪,可現下一聽,都不是小事。
剛剛被自己用神識掃過,沒發現這小子有什麼問題,現在和自己在一起也不用擔心安全,至於這小子說的事,先進城到駐點再說。
“通緝?難道沒看出來這是一個局嗎?宗門在南州落腳,卻非要成立一個什麼暗殺宗門,咱們藏源界什麼時候有這種宗門,都是被凡界給影響的。還有什麼森羅榜,無人不可殺,哼這麼多年來倒是養成了他們自高自大的性子了,若不是有宗門在後麵撐腰,這個什麼森羅會,早就沒影了。”
“是,您老說的是。”杜廖江跟在爺爺身後,不住地點頭。
“還有你!你小子好好的天元宗不去,非要在這個小城裡做什麼眼線,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儘了。這次事情結束了,好好的跟我一起回去。”一想到這小子做的好事,杜成侯就有些氣血上湧,要不是看他年紀輕輕就有了築基期修為,哪怕他是自己親孫子,自己也懶得管。
“是是是。”杜廖江在麵對老爺子明顯怒氣噴發時,隻得點頭應諾。
“通緝金丹期真人,你們這個森羅會駐點現在是越發厲害了,是哪個到了,秦暢還是劉應棠?”
“聽說是劉應棠劉長老正在路上。”
“還是這幾個,哼,這麼多年隻知道靠著宗門在外麵打打殺殺,培養不出什麼好苗子。”
“對了,森羅會內部應該發的這個金丹期修士的畫像,你調出來給我看看。”
“是。”說著,杜廖江就將傳訊玉符激發,捏了幾個法訣玉符上就顯現出沈微瀾原來的樣貌。
“這是?”乍一看杜成侯覺得有些眼熟,再細心一想,不得了,這不是天行山上的那位姑奶奶嗎,怎麼把她給通緝了?這位可是天行宗一脈的單傳,要這位是出了什麼事,上界的那群仙人估計會橫穿兩界,到中州把自家宗門給拆了。
合坤真人為保護自己孫子長年在南州各城鎮守,三年前曾替門中一位潛修的太上長老向天行山送過一些物品,期間碰見過這位天行宗單傳。據他所知,天行宗一脈不會無故殺人,加上廖江剛剛所說的事,這件事背後還有一個第三方。
“快走,趕快到駐點把通緝令給我撤了。”想通以後,一改原本不急不慢的腳步,杜成侯急匆匆地拉著孫子向岐水商會走去。
“爺爺,怎麼了,慢點。”
“慢點?你們捅大簍子了知道嗎?這件事著了彆人的道不知道,還惹了大麻煩,一群蠢貨。”
另一邊在客棧思索解決方法的沈微瀾絲毫不知森羅會的這一次通緝馬上就要撤下,或許這是南州消失最快的森羅會通緝了,而幕後之人針對自己的計劃因為杜成侯的意外到來明顯是失敗了。
到了岐水商會,合坤真人將森羅會上上下下罵了一通後趕緊要求將新出爐的通緝撤下。鑒於自家劉真人即將趕到,駐點中的執事有些不樂意,開口委婉反駁。
“不樂意,誰給你的膽子?”看著麵前這群人大膽的樣子,合坤真人一陣火大,還是自己想到後果才重又壓下火氣,看得旁邊的杜廖江直縮脖子。
“我且問你,何成君死時你們有誰在旁?”杜成侯壓著火氣問道。
“這,沒有。”
“那這幅畫像又是哪裡來的?”
“是在何師兄的房間裡,畫像卷在何師兄的手上,若不是凶手,何師兄何必死死抓住不放。”
“何成君剛來就出事,他有時間畫畫嗎?而且據我所知,何成君是近幾年森羅會力推的弟子,可是一向不善工筆的,那這畫像又是從哪裡來的?”
“這……可這也不能說與畫中人無關啊。”執事頭低下,但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為了一個‘有關’,你們得罪一位金丹真人,森羅會的膽子現在還真不小。撤了!”
“……是。”
於是還在客棧的沈微瀾一頭霧水的發現事情已經解決了,頓時有些喪氣,虧自己剛剛還準備了後手,結果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