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1 / 2)

說完, 沈微瀾將畫卷向著空中一拋, 畫卷迎風展開, 展露出裡麵描繪的氣勢磅礴的崇山峻嶺。沈微瀾取出兩塊玉牌,上麵分彆寫著“餘泰”和“東景”等字樣。用手對著玉牌一點,用靈力激活其內部的法陣。隻見那兩塊玉牌上亮起一道光後便“嗖”一聲飛向空中的畫卷,畫卷周圍泛起一陣漣漪, 隨後就見飛進去的玉牌融入畫卷, 而與此同時畫中的兩座高山也被點亮。

畫中高山逐漸變大,似是要衝出畫卷一般, 隨即空中產生大範圍的靈力波動, 四周群山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幸好沈微瀾提前擴充了護山大陣的範圍,不然此等異象必然會引來修士圍觀。

畫中的餘泰山和東景山開始由虛化實,顯現出世, 隨後便“轟”一聲相伴落下, 坐立在天行山周圍, 與扶餘山等山相鄰。

“師傅,這!”張沉機等人見到如此場景紛紛張大嘴巴吃驚不已,尤其是對四周群山並未移動而卻能突兀地空出兩座靈山的位置這一點感覺很奇怪。

“這是空間折疊之術, 整個天星山脈都曾被初雲祖師布下空間折疊大陣,可以容納這畫卷中的所有靈山。”沈微瀾知道了弟子們的疑惑在一旁解釋道。

這畫卷中的眾多靈山一部分是天星山脈土生土長的, 另一部分則是天行宗幾代祖師從藏源界各處搜集封印的, 毫不客氣的說,天行宗掌握的靈山比之中州的一流宗門也差不到哪裡。為此,當年初雲祖師布下的空間折疊大陣也是一次次的擴大範圍。

“好了, 餘泰山和東景山也出現了,沉機、小杼,你們也搬過去熟悉熟悉吧,然後就好好養傷爭取早日恢複。小山、常熙、川楝你們也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將護山大陣再一次擴大後,沈微瀾拍拍手,留下幾句話後就解散了徒弟們,獨自回到房間中開始修行。

天行宗再一次沉靜下來,眾人修行、養傷,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井序有然。修仙無歲月,這段安穩的時日一晃就是四十多年。

這些年,張沉機、張沉杼紛紛傷愈,兩個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更加刻苦修行,這期間張沉杼還突破了一層,從金丹初期晉升為中期。

而其他幾人除了沈常熙,也就是小人參不曾下山外,在這四十多年裡也都下山曆練過,雖然修為上沒有什麼大的進益,但是在心境、道法方麵都有了長足的進展,沈微瀾對此也很滿意。

當然,她的小徒弟川楝心中卻不這麼認為。雖然在這四十多年裡,她從築基中期提升了一小層變為築基後期,可是現在師兄們均已步入金丹期,甚至大部分都是金丹後期了。她修煉時日雖不如幾個師兄們長,但是也短不了多少年,師兄們都結丹多年,而自己卻仍然駐足在築基期,這讓她心中焦急,平時修煉時也心浮氣躁起來。

沈微瀾注意到這個情況,本想看看小弟子能否自己緩解,可一連觀察幾天,卻發現這個情況並沒有得到好轉,於是當天便在川楝修煉結束之後將她叫入五行堂,開始疏導。

亦步亦趨跟著沈微瀾進入五行堂的川楝有些慌亂,她知道自己最近在修行上出現了問題,而且第一次跟師傅談論她修煉上的問題的她不免有些緊張,害怕聽見師傅的批評之聲。不過,川楝跟在沈微瀾後麵,小眼睛四下探探,心中暗自鬆口氣,還好幾位師兄都搬出去了,不然自己這樣可真是要丟臉了。

自從當年被其他宗門嫌棄之後,川楝便有些自卑,而表現在外的便是自尊心過度。沈微瀾知道這一點,自然不會在現在讓其他弟子出現。

落座後,不等川楝開口,沈微瀾率先發問:

“川楝,師傅見你這幾日修煉時有些浮躁,你心中是有什麼想法嗎,跟師傅說說吧。”

“師傅,我……”川楝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說道,“師傅,師兄們都這麼厲害,隻有我,都快一百年了還停留在築基期。這些年,無論我多麼努力都追趕不上師兄們,師傅,您說我是不是很差勁,是不是這輩子不能結丹了?”川楝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到最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道途。

聽了小徒弟的話,沈微瀾心中吃了一驚,沒想到小弟子竟然會有這種想法。這可不行,再這樣下去她就會產生心魔的。

一想到此的沈微瀾趕緊站起來,來到川楝身邊坐下,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胡說,你怎麼會不能結丹呢。你現在還未到百歲,怎麼能說出這樣喪氣的話。師傅將你領進門,肯定是會幫助你的。”

這四十多年過去了,原先的小丫頭也長達了,曾經頭上的兩個小丸子也變成了一根玉簪。沈微瀾明白她的擔憂,修行路上,練氣期能活一百五十歲,達到築基期增加百年,能活到二百五十歲,而結丹後的金丹期則是直接翻一倍變為五百年。可是川楝現在才九十多歲,還有一百多年,現在想這些未免太早了。

況且,她如今修為提升慢的原因一是因為本身修煉的功法問題,這個在前麵也說過;二便是她身上的靈根屬性相克了。雖然沈微瀾曾經交給她一把水雲尺增加木靈根的比重,但是她體內的土靈根還在,就會阻礙木靈力的運行,這樣無形中也就拖後了她的修煉進度。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天行宗的鎮派功法前期進展緩慢,但是放在自己幾個徒弟身上倒不適合。大徒弟張沉機是劍修,講究的是一劍破萬法,自從煉製了本命飛劍後,他的修煉速度一下子就上升了,如若不是當年他受了重傷,現在必然已經是金丹巔峰了。而二弟子張沉杼,他靈根不出眾,但是悟性好,以前有些跳脫,但發生了上次之事後便沉下心一頭鑽進去開始修行,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一次頓悟後便趕上了前頭部隊。三弟子韓照山就不用說了,天靈根的修煉速度豈是說笑的,這些年他沒有突破,一是當初修煉太多迅速,根基有些不穩,二便是他將一部分精力花在白鵠和禦獸道法身上了,這才會被小杼迎頭趕上。四弟子沈常熙修煉的不是此功法不必再說,這樣算下來,真正受到困擾的反倒是自己和川楝了。

元嬰期晉升至化神期在藏源界一般要五百多年,而沈微瀾算了一下自己不出意外的話需要六百至七百年,這其中相差的兩百年就是功法的弊端了。說起來,若不是當年神魂融合,自己現在也不過是金丹期修為罷了。

沈微瀾將這兩個原因說出,川楝點點頭,這些師傅曾經都與自己說過,可是看著師兄們,自己到底是意難平了。

看著小徒弟的眼神沈微瀾就知道她還鑽著這個牛角尖,於是也不說其他,隻說了一點:

“師傅知曉你現在放不下,不過,你的情況到了元嬰期後就會得到緩解。而且川楝,修煉是為你自己修煉的,而不是為了與幾個師兄比較。師傅對你們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所以,川楝,你現在最主要的便是靜下心來好好修煉,熬過這段時日,等到了元嬰期你就會覺得豁然開朗了。”到了元嬰期對於靈根資質這些就看得不重了,不過天靈根除外,這種到出竅期之前都不會有瓶頸出現的靈根資質,隻能說是上天的恩賜,旁人是羨慕不來的。當然,資質不行的有沒有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等機緣的修士也到不了元嬰期就是了。

雖說這是實情,不過這樣一來,沈微瀾其實是給川楝定了一個小目標,讓她有了動力。

果不其然,聽聞元嬰期就可以不受靈根限製的時候川楝眼神一亮,整個人也變得鮮活起來,不再給人一種焦躁的感覺,沈微瀾見狀,也明白自己的話語起作用了,於是讓她回去,今日不要再修行了,休息一下,調整好情緒,從明日起開始好好修煉。

小徒弟的心事插曲過了之後,沈微瀾關注了一下其餘弟子的情況後就繼續修煉。沒辦法,誰讓她頭頂上還懸著一把刀呢。不過,看著徒弟們的情形,沈微瀾心中原有的大石也放下不少。

這天,天行宗一如既往的安靜,突然,一隻青冠鴿出現在沈微瀾麵前。接過青冠鴿圓冠的信後,“呼”一聲青冠鴿張開雙翅又飛走了。

能夠自由出入自己宗門的青冠鴿都是天行宗送出去或者打過記號的,陌生的青冠鴿等傳信鳥隻會被擋在大陣之外。沈微瀾打開書信一看,是燕回門葉以晴來信。

信中說明她將於三日後來到天行宗,屆時有要是相商。

……

三日後,葉以晴帶著一個黃衫少女出現在沈微瀾麵前。

那黃衫少女明眸皓齒,眼神靈動,整個人顯得活潑可愛。

“葉師姐、周師妹!”沈微瀾並自己的一種弟子迎了上去。

“微瀾,多年不見,你怎麼與我們生疏了許多?”葉以晴眉間帶笑,話音柔柔的。

“是啊,微瀾姐姐,你變得這麼客氣我都不敢上前了。”黃衫少女周紫真索性抱住沈微瀾的胳膊不放,開始撒起嬌來。

周紫真隻是沈微瀾記憶中的人,她這突然上前一抱倒是讓沈微瀾一時有些發愣。不過隨後就反應過來,將自己幾個徒弟拉出來對著二人笑道:“本想與你們客氣一番,沒想到你們倒是覺得我與你們生分了。既然這樣,那我還客氣什麼,來來來,這些都是我的徒弟,還有一個下山曆練去了不在山上。一二三四五,這見麵禮可不能少。”被沈微瀾說下山曆練的是沈常熙,雖然與葉以晴他們是好友,但是人參娃娃的事情還是不要拿來考驗她們之間的友情了。天行宗這麼多代祖師,哪個沒有一二好友,不都瞞得好好的。

“好啊,我說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們姐妹呢。”葉以晴的手輕輕對著沈微瀾一點,隨後就開始進行見麵禮大派送了。

等到幾個徒弟們都得到禮物後,見著葉、周二人與沈微瀾有話要說,他們紛紛告辭,回到自己所住的靈山上,川楝也回到修煉場開始修煉了。

“沒想到當年的話你還記載心上,竟真的收了這麼多徒弟。”見孩子們都走了,葉以晴感歎一聲。

當年?當年自己說過什麼了?沈微瀾趕緊翻看記憶,一旁的周紫真也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師姐與沈微瀾。這也是沈微瀾這些年為何平日裡都宅在宗門,不去探望以前的好友的原因。雖然自己是神魂合一,二人是一人,但是與曾經的沈微瀾還是有些變化,這些人熟悉沈微瀾,再加上藏源界本就有奪舍一說,兩相一加,沈微瀾就更危險了。不過現在快百年過去了,現在的沈微瀾在這些人麵前也不怕什麼,不過若是他們提到一些細微之處,自己還是需要仔細想想的。

頃刻間,沈微瀾便想到了,當年自己羨慕葉以晴有個師妹,而自己隻是孤零零的一人,在師傅那裡自己沒辦法讓她多收徒弟,所以隻能自己來了。當初自己同葉以晴說過,等到日後自己能收徒了必定要收個十幾二十個個,讓天行宗也熱鬨起來。這話是沈微瀾與葉以晴兩人在一起時說的,周紫真並不知道。

十幾二十個……呃,當初自己可真敢想,現在五個已經很吃力了。

想到當初自己的豪言壯語,沈微瀾的臉頰微紅,連忙擺手:“那時說的都不當真的,我隻是看著這幾個孩子心裡歡喜,覺得他們與我有緣,這才收下的。”

葉以晴點點頭,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隨後就正了臉色,開始說起此番前來的正事。

“馬上就是五州的論道大會了,這次天行宗參不參加?”

論道大會?這個詞倒是有些熟悉,沈微瀾略一思索就記起來,這不是當年在力河城時從那些散修口中聽來的嗎。不過算算時間,確實差不過要開展了。

五州論道大會,明為論道,實則是五州五百年一次的摸底大會,當然也是一個成名大會。在此大會上,五州中上至宗門長老,下至散修,會紛紛上台比試,以輸贏來定五州強弱。與此同時開展的還有宗門大會,宗門中修行百年以下的弟子上台比試,以其表現來判斷該宗門的潛力,從而排出五州宗門榜。當然,這個榜單與天行宗無關。藏源界所有的隱宗都不會參加。

至於五州論道大會,這就有點麻煩了。以前天行宗出麵的都是道君級強者,也曾在論道大會上留下赫赫聲威,為南州添彩不少。現在自己前去,一個元嬰初期,難免有些底氣不足。而燕回門也是同樣的情況,說來這次飛升大典提前確實坑了不少隱宗。

沈微瀾沉思一會兒後開口說道:“以晴師姐,實不相瞞,你若不提我都差點忘記此事了。不過,我記得論道大會會向各隱宗發出請帖,你收到請帖了?”

“這倒沒有。”葉以晴搖頭繼續說道,“我同你一般也忘了此事,能想起這事也是因為中州的太虛宗收到請帖後邀我一同前去這次記起。此番論道大會在中州舉行,因此那邊的宗門收到請帖比我們這邊早一些,想來我們南州的應該在路上了,隻不知其中是否有我燕回門。”此話一出,葉以晴自己就笑了,“嗬嗬,說來也好笑。這帖子到了,我煩憂到底該不該去,這帖子若是沒有我燕回門,我又要煩惱宗門不如之前了。”

沈微瀾也隨之一笑,這說來說去無論是論道大會還是請帖之事,無非就是為了“名”之一字。論道大會定五州強弱,五州修士為名爭奪,而這請帖一事,收到請帖者自然是無限風光,而未收到的,甚至是曾經有而如今無的便更是羞於見人了。

雖說沈微瀾自己不在意,但是涉及到天行宗也不能不在意。若真沒有收到請帖,這曆代祖師留給自己的宗門可就要惹人笑話了。

不過請帖還在路上,三人感慨一陣後就放下此事。重點還是在談論到底參不參加以及如何參加之事。沈微瀾首先開口苦笑:

“說來也不怕兩位笑話,我天行宗曾經出現在論道大會上的具是道君修為,如今我一個小小的元嬰期出現在大會之中,即使旁人不說,我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誰說不是呢。”葉以晴深以為然,她如今也是元嬰期修為,不過比之自己的師傅師祖們自然是差了許多。“這飛升大典突然一出,那些顯宗自然無事,隻苦了我們這些人了。”

一旁的周紫真也點點頭,她雖然不愛管宗門事物,性子有些衝動,但是對於師姐說的這些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定要去了,如今隱宗式微,若是再駁了那些渡劫道君的麵子可就更不好過了。”五州大會最先便是由五州頂尖的渡劫道君發起的,這個傳統一直延續至今,一代傳一代。不過他們都隱在幕後,這些年已經很少出現,也導致大部分人都快將其遺忘了。

葉以晴想到這點後立馬點頭,“還好微瀾你提醒了我,這些渡劫老祖可不好惹,看來這次是一定要去了,唉。”

長歎一聲後,葉以晴調整好心情,又開始與沈微瀾商量如何去中州。

“按照以前的慣例就行了,這個又什麼問題嗎?”沈微瀾不解。

“微瀾你這些年一直呆在天行山不知道,這些年歸一門行事愈發囂張了。小輩打不過你就找老的來,老的還打不過就請長老來,反正若是招惹到他們,不將你打下幾層皮是不會罷休的。這還是有背景的,那些散修更慘,一言不合就擊殺也無人敢管,看著他們的行事簡直與魔修無異。可偏偏他們說得有理有據,讓人無法辯駁,有的證據也是一早就被滅口了,這是我親眼所見,隻可惜說出去卻沒人信,會信的早就被他們解決了。他們簡直是將南州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實在是不可饒恕。”葉以晴說到此也有些憤怒。坐在一旁的周紫真就更彆提了,那眼睛,簡直就要噴火了。

“我們南州三個隱宗還好,上界有人撐著。隻可憐了那些小宗門,這些年被歸一門接剿滅魔修順手滅掉不計其數。若是此次我們仍與歸一門同行,我彆的倒是不怕,就怕他們暗中出手。”

沈微瀾聽了葉以晴的話有些吃驚,當年穆衍行就與自己說過歸一門的道貌岸然,當時也隻是小範圍的,沒想到他們現在竟然這麼肆無忌憚了。與這群偽君子在一起,沈微瀾也怕,於是趕緊點頭,同意葉以晴的觀點。

沈微瀾的信任讓葉以晴有些感動,自從發現了歸一門的真實麵貌後,那些日子她也沒少勸說彆人,不過他們要麼就完全不信,要麼就將信將疑,而且還是懷疑自己居多。說多了,葉以晴後來也懶得說了,這次若不是實在繞不開歸一門,她也不會再說。隻是沒想到,沈微瀾聽了竟然一下就相信自己了,看來還是隱宗自己人靠譜。

“微瀾,我說的這些話,你,全部相信?”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

沈微瀾點頭,將穆衍行曾經對她勸導一事說出,葉以晴這才恍然大悟。此時,一旁的周紫真突然插了一句“說起來,歸一門與雲台李家確實是有些嫌隙的。”

這話引起了在場另外兩人的注意,紛紛轉頭看著周紫真,目光中帶著詢問。

“歸一門乾清山一脈的首座程正源曾經與雲台李家訂下婚約,等到兩人到達元嬰期後變結成道侶。不過後來程正源先是探索秘境失聯,後來被救出後又修為全無,意誌低沉。而此時乾清山前任首座提議二人提前結親,當時連道侶大典也準備好了,不過後來卻傳出李家女逃婚,而大典也並未舉行。後來,程正源連獲機緣,最終達到洞玄期期修為接過乾清山首座一職,其後就拒絕李家求和,對李家展開報複。不過雲台李家是中州李家的分支,底蘊深厚,一時間竟然反壓得乾清山一脈抬不起頭。這其中歸一門損失不少,後來歸一門勸住程正源後又上麵求和,本以為是一句話的是,畢竟是李家理虧在先,不料李家反倒拒絕了,雖然後來中州來人解決了此事,可是二者之間還是有了嫌隙。”

這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藏源界版?

沈微瀾沒料到藏源界也有這樣的故事,聽得津津有味。不過,從李家後來的態度中,似乎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不成?而且從中來看,現在的僵持算不了什麼,這個李家日後必定會被歸一門消滅,最簡單的一點就是中日後的南州四大家族中並沒有現在四族之首的李家。

“紫真,我見過李家家主,他隻是一個元嬰期修士,即使是上代家主,算算也不過化神、洞玄,如何能與程正源鬥得有來有回?”沈微瀾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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