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齊被拉走的還有另外三人,不過那三人的反應明顯不如這兩位。五人一同出去,沿路牢房中的眾人最大的動作隻是抬眼看了一下,更多的則是漠不關心。這些日子一來,每天都有五個人被拉出去,他們已經習慣了。
被拉出去的五人很快就被帶到湖對岸一處空曠之所。隨後他們就被放下了,灰衣人立刻消失,避之不及的動作弄得幾人十分不解。
等了幾息,發現身體並無異狀後,那位慧劍門弟子和王氏子弟兩人膽子就大起來。二人從地上爬起,四處張望一番後,發現此地除了麵前的一個小土堆和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之外並無其他。他們釋放靈力,發現周圍無人後幾人迅速禦空準備離開。
不過下一秒,五人都軟了身體,頭發逐漸變得花白,不過十息就接二連三地倒地,呼吸停止。而與此同時,在他們眼中不起眼的小草人性化地伸了伸身子,顯然是進食完畢了。之前消失的灰衣人重新出現,熟練地挖開小土堆,將五人的屍首扔進去。
……
“嘭!”張沉杼將手中的資料扔在桌上,猛地一拍桌子,“哥,我們前幾日還在颶臨城中見過此人,現在他們居然說這個陳千易消失了?這些人簡直就是在耍我們!”
“他是東州本地人,我們兩人一路尋找,自然會有人與他報信,所以我說了這份資料不管用的。”張沉機一臉平靜,他本就對這份資料不抱以太大期望。“不過想想這個陳千易現在行為確實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就對了。哥,他現在就是在躲著我們。”張沉杼雙手撐著桌子,有些激動,“當初此人的囂張你又不是沒見過。”張沉杼也覺得不對,同時他還認為陳千易是故意在隱瞞行蹤。
等等,故意隱瞞行蹤?
“哥,你說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躲在後麵布下陷阱,等著我們哥倆入套啊?”張沉杼靈光一閃。
“小杼你的猜測不是沒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張沉機點點頭,然後就見他摸著自己的下巴,“不過,我們兩人現在已經變作他人,身份也隻是中州來的散修,修為也隻是金丹期。若他真的發現了我們正在尋找他,小杼,就像你方才說的,憑他當初的囂張,怎麼可能會躲起來暗中布下陷阱?按照陳千易的習慣,他必然是在第一次知道我們正在找他的時候就查好我們的背景,然後出現將我們一擊斃命才是。”
“所以他現在的行為隻能說明兩點,一是他不將我們兩人放在心上,第二就是他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現在在做一件事,在做這件事的同時也能一箭雙雕,將我們兩個解決。這些日子我們時常能見到他,就是他在隱隱地吊著我們兩人。”張沉機總結道。
張沉杼點點頭,同意了哥哥的想法。“那麼,現在就是要查出他到底在乾什麼了。”
說完,他又拿出被自己仍在桌子上的資料仔細看著。這份資料正如哥哥所說,有些過時,但是還是能發現陳千易此人近年來的行蹤的。
看著看著,張沉杼眼睛越睜越大,他不停地翻動著幾張紙,與此同時還拿起桌上的筆,蘸著墨水在空白之處偶爾寫一些什麼,與自己拿到的資料進行對比。到了最後,張沉杼抬頭,看著自家兄長,眼神十分夢幻。
“哥哥,我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張沉杼的聲音現在還帶著些許的空靈。
“什麼東西?”看著自家弟弟的表情,張沉機也有些好奇。
“東星穀、檀古山、林溪城、少庸城、梁渠城,還有我們曾經遇見過他的管餘山、颶臨城。這幾個地方哥哥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張沉杼指著資料中的幾處地名詢問道。
“小杼,這是!不會吧!”張沉機看來一眼就坐不住了,他麵帶震驚地拿過資料,一行一行地看下去,一直看到最後。“時間、地點,都對得上,如果真不是巧合的話,小杼,沒想到我們這次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獲。”
“哥,不可能巧合。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三次就不是了,更何況他這都多少次了。還有你看他在這幾個地方都呆了五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而他去其他地方時間卻不固定。再說等到他離開了,消息也就傳出來了,回過去算算,不正好是那幾天嗎?”
“陳千易的修為現在還是元嬰期,不過這群失蹤的人中還存在著一些出竅期,所以他不可能是主謀,不過應該也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哥,不管其他的,我們這就給那些中小宗門去信,這些宗門被抓的弟子也不少,讓他們幫我們找陳千易,這樣他就逃不了了。”
兄弟倆談論的不是其他事,而是最近東州出現的修士莫名消失的事件,而方才張沉杼點出的那幾處也正好是修士們大規模失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