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乎整個藏源界都被那部太上清虛道典吸引住了,天行宗之人也開始漸漸下山,不再一味苦練了。
這天,張沉杼發現了九龍劍的震動,告知沈微瀾後下山去尋。扶餘山閉山,川楝在自家崔禹山上也開始種下各種靈花靈草,她發現自己在這些靈植中修煉,速度更快。
張沉杼與穆衍行兩人仍是沉浸在劍道之中不可自拔,兩人一人化神初期,一人化身後期,修為上增長不多,但是攻擊上,隻看他們不經意間外露的威壓便知一二。
至於另外三個小孩子,嚴涇與蘇渭雖然測過靈根,但是現在還是一同與小洛一起接受識字教育,沈嘉和與宋清溪雖然教了,但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也教不了多少。
沈微瀾本來打算帶他們回來,看看自己徒弟中有沒有想要收徒的。兩人具是天靈根,天賦不可謂不好,誰知,幾個徒弟,除了大徒弟收了一個弟子之外,其他的幾人都沒有打算,一副一心向道的模樣,讓沈微瀾擔憂不已,深怕天行宗又變成了原先模樣。
最後還是師兄穆衍行說服了她,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但同樣的,徒弟們的決定沒有問題的話是,師傅還是不要過多乾預。再說,兩人一個金靈根,一個冰靈根,沈微瀾的幾個徒弟都不適合收他們為弟子。最後,沈微瀾又開了一次道武堂,收了八弟子和九弟子。
就這樣,沈微瀾一直呆在宗門內,在修煉、教導徒弟、揣摩道法之中,時光又渡過了三百年。
“師傅,不知為何,這幾日天星山脈的靈獸紛紛躁動不安。有幾隻還衝出山脈,進入城鎮之中,幸好大師兄來得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這一日,沈微瀾修煉結束,川楝匆匆來找,開口就說出了最近的異狀。
“三師兄也說,最近,幾隻鳳凰的狀態也有些奇怪,脾氣大了,子桐山的花花草草也壞了不少。”子桐山的這些花花草草都是韓照山從川楝的崔禹山移植的,花草被破壞,川楝也有些心疼。
“嗯?”沈微瀾一聽,略微皺眉,這事情可不小。
天星山脈的靈獸都是當年長樂祖師留下靈獸的後代,這麼多年因為祖師的關係一直乖乖的,襲擊城鎮之事更是從來沒有。現在這些靈獸竟做出此等事,就連天行山上的三隻鳳凰都被影響了,這是出大問題了。
“這異變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嗯…具體的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不過,靈獸襲擊事件是五日前發生的,三師兄的三隻小鳳凰十日前有些萎靡不振,師兄著急了許久,還來找過我。不過,兩日後就好了。然後他們就有些精力旺盛,接著就變得躁動起來。”
“師傅,您快去看看小黃,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暈倒了。”這時,韓照山匆匆跑來,行過一禮後焦急道。
“嗚嗚!嗚嗚!”沈微瀾正要動身,發現蜃獸突然跑了進來,它眼神火熱,不停地用小爪子摩擦著地麵。八百年過去了,蜃獸長大了不少,爪子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突然,它眼中迷離之光閃過,猛地一攛,亮起爪子直衝川楝而來。川楝被帶入幻境之中,麵對即將到來的利爪根本無從躲避,還是沈微瀾眼疾手快,將其攔下。
“小蜃,你怎麼了?”沈微瀾沉下身,一邊撫摸蜃獸,一邊梳理其體內的靈力問道。
與蜃獸契約後,沈微瀾能夠與蜃獸對話。可今日不知怎麼了,蜃獸一直“嗚嗚”不停,其中的意思沈微瀾完全沒有弄明白。
“這是它們血脈中的獸性在作祟,連大陣之中的蜃獸和鳳凰都抵擋不住,師妹,藏源界有□□煩了。”這時,穆衍行同樣抱著諦聽獸來到此地。諦聽獸與蜃獸一樣,眼睛發紅,口中低吼著,完全不是往常模樣。
“對了,小山,白鵠如何?”穆衍行轉身又問起韓照山。
白鵠在兩百年前成功化為人形,彼時沈微瀾也在護法之列。
“回師伯,小白一切正常。”韓照山最近一直關心著三隻小鳳凰,此時師伯問起白鵠,他仔細想過方才開口。
“師兄,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聽聞白鵠一切正常,沈微瀾也有些奇怪。白鵠與諦聽獸一樣是化神期,為何兩者之間會相差如此之大?
“白鵠化形,一切正常。師妹,若我所料不錯,靈獸躁動的背後,有妖庭的身影。”穆衍行一臉嚴肅。
“妖庭?他們為何如此做?”自妖庭成立以來,人族修士與妖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妖庭會突然出手?
“師傅、師伯,小黃昏迷了,您們能不能先去先去子桐山看一看到底是什麼緣故?”韓照山暗中將妖庭記在心上,不過現在他最著急的還是昏迷過去的鵷鶵。
“行,我們這就去。”
這時,天行宗上空一道流光劃過,一柄青色飛劍停留在沈微瀾麵前。
飛劍尾端有一封書信,沈微瀾打開後,麵色微變,隻見書信上寫著:
“獸潮出現,一日屠滅西州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