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到底什麼毒,竟如此厲害,在毒發之前我竟完全沒有察覺到。”
“是息止嵐毒,此毒無色無味,隱秘性極強,一旦毒發極難解除。唯一的缺點便是從毒發到死亡的時間過長,不過它的解藥不好調配,這一方麵的缺點也能忽略。這次是九行祖師出手將師妹你體內的毒素穩住,方才給了我們三年調製解藥靈丹的時間。”
“說來,這一次可多虧了嘉和和沉機兩個,嘉和是六品煉丹師,能在十次內煉成七品丹藥很是不凡。”
“那沉機呢?”沈微瀾一邊聽著,一邊心中暖暖。
“需要調配的**靈水中少了一味靈草七星文冠果,這是配置的主藥之一。可巧崔禹山也沒有,若不是沉機拿出,祖師給的三年時間根本來不及。”
七星文冠果?沈微瀾一聽這名字覺得很熟悉。再一細想,這不是當初碰見沉機、沉杼他們兩個時,沉機從石盒中開出的靈植嗎?記得當時自己心中一動,為他們掩蓋住了靈植的氣息,將其變作一株百年的金銀草,讓他們成功逃脫。沒想到,最後因果循環,反倒是救了自己。
“對了師兄,祖師有沒有說小杼到底是被誰中了魔種?”
“…季秋白。”穆衍行沉默幾下,說出了一個令沈微瀾吃驚的名字。
“季秋白?!”
“嗯,祖師再三確認過,在小杼的記憶裡很清楚的看見是他動的手。”穆衍行明白沈微瀾的心情,他第一次聽見這個人名時也很震驚。
季秋白,大乘期修為,天機閣首席大弟子,下一任掌教,即使在中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後期,他以渡劫期修為就任天機閣掌教,期間並未對女主有什麼阻礙,反倒是相助良多。在他的帶領下,天機閣在後期也逐漸超過天鑒宗,成為藏源界三大宗門之一。
這樣一個人物竟然是那人的同夥,而且不惜以大欺小,對張沉杼出手,這是沈微瀾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樣一來,當初自己給師傅的那份各宗有問題的弟子名錄就不對了。並不是與女主作對的就是天算道君的手下,也有如季秋白這般順勢而為的。
可是,為什麼呢?兩邊下注嗎?
穆衍行見沈微瀾皺眉沉思良久,問道:“師妹,你在想什麼?”
“呃…我在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沈微瀾被穆衍行這一問,從沉思中驚醒,說道。
“他已經是天機閣確認的下一任掌教了,為何還會……”剩下的話沈微瀾不說,穆衍行也明白。這個季秋白明明有這麼好的未來,為何還要跟著天算道君一條路走到黑。
“祖師說他可能有惑心仙君的傳承。”穆衍行幽幽地說了一句。
惑心仙君?這是誰?沈微瀾搜遍腦海中的記憶,也沒有找到對應的人名,於是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穆衍行。
“惑心仙君是上古時期的一位散仙,隕落在那場大戰之中,他最為出名的便是一手惑心道種,能夠迷人心魄。不過後來人將其用作他途,這才使其變為魔功,被稱作惑心魔種。魔種隱秘,能不知不覺中控製修士。也因此,後來正道修士將惑心仙君的傳承毀去,四處追殺藏源界中惑心道君的傳人。”
“自從惑心仙君明麵上最後一位傳人被宗門聯合絞殺後,藏源界便再無惑心魔種。這次出現,祖師猜測季秋白應是從那人手中得到了此傳承。祖師猜測其聽命與那人,可能與此傳承有關。”
原來是這樣。沈微瀾點頭。
“那師兄,祖師有說過對於季秋白的安排嗎?”
“這個,並無。想來祖師是想讓我們自行解決。”穆衍行搖頭。對於這個,他並不抱什麼希望。不說修為差距,在對方沒有主動暴露之前,貿然出手隻會引來天機閣的敵視。
明白了。沈微瀾再點頭。
“那師兄,南州獸潮退去後,東州獸潮結果如何?”
“這個,”沈微瀾問到這裡,穆衍行微微皺眉,“南州獸潮結束後,除了受傷之人外,其餘人都被青木道君帶去東州,兩方就此僵持住了。不過奇怪的是在半年前東州獸潮就突然自動退去了,原因到現在還未知。”
“自動退去?確實有些奇怪。師兄,你可有問問墨蒼?”說道墨蒼,沈微瀾便焦急起來,畢竟當初他的請托自己沒有完成。擔憂其有什麼想法,沈微瀾連忙拿出信紙。
“師妹且慢,我已去信給墨蒼。信中也細細說明了當時的情況。不過算算時日,書信應該早就到了,如今也不知為何。”穆衍行攔下沈微瀾說道。
這時,一聲清脆的啼鳴,一隻青信鳥撲棱棱落在五行堂地窗台上。
沈微瀾取出其中的書信,信中的消息讓她大吃一驚。
妖聖聖寶招妖幡,失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