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層黑色的物質便將其傷口處全都包裹住了,原本奄奄一息的詛咒師立時便肉眼可見的好轉了許多,掙紮著便站起了身。
但其臉色卻更加的難看了,詛咒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名“獵物”金發女子,以及其旁邊的神情冷峻的少年。
毫無疑問,剛才莫名其妙遭受重創、獵物還被救走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做的了……可惡啊!!!
詛咒師心中的憤怒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而這股怒火卻是由他心中深沉到無以複加的恐懼引起的,那是對死亡最本能的恐懼。
他頸間的傷口並不是這樣簡單就解決的,神源一的這次在他記憶中不存在的攻擊實際上確實命中了他的要害,鋒利的刀刃將其動脈、氣管橫著一刀貫穿了。
而他現在還活著完全是因為他的這隻式神術式的一些效果,但這一切隻是暫時性的罷了,他的式神並不能做到“反轉術式”那樣將他從這種絕境治好。
用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就是他現在僅是回光返照罷了,他那隻式神的術式可以一定程度的操控或者說“欺騙”人的身體,他正是靠此悄無聲息的將那些年輕女子帶到作案地點然後殘害的。
眼下他借此將傷口暫時穩住,但一想到緊隨其後的死亡,就讓他的內心被無垠的大恐怖所淹沒。
“原來……死亡……是這樣的感覺嗎?”
但很快他的內心又被這種種負麵情緒所扭曲:“不!不可以!還
有那麼多的‘賤人’沒有得到懲罰,我不能就這樣死去!”
看著神源一這個“罪魁禍首”,詛咒師的思維逐漸被湧起的怒火、恨意扭曲、淹沒,甚至讓他忽略了雙方的差距。
現在的他隻想殺了眼前這個少年,不!要折斷他的四肢,然後在他眼前將他救下的女人折磨到死!
神源一看著這名詛咒師和那隻咒靈融為一體,隨後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便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其眼中的惡意簡直能肉眼可見了,不過……也隻是瀕死瘋狗的吠鳴罷了。
一旁的新田明卻有些緊張,看著已經垂死的那名詛咒師卻突然又站了起來,看其樣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而他們這次又因為事發突然,帳也沒來得及布下,要是一會這名詛咒師再鬨出什麼大動靜,被周圍的居民再目睹到的話,又是一件麻煩事。
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神源一後,新田明就見眼前這位冷靜的少年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提著刀向那個詛咒師走去。
讓新田明退後些,神源一握著刀走向那名詛咒師,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五條悟老師曾經對他說的話……
“源一,你的術式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詛咒師或者其他咒術師的噩夢哦!人……是有著極限的,大多數或者說近乎九成的咒術師都沒有掌握‘反轉術式’,也就是說隻要命中要害,極短時間內得不到治療的話,就意味著死亡。”
“而你的術式……已經遠遠超越了人能反應的極限,除了一些特殊的觸發性術式之類的,你的極速甚至可以在後手的情況下將發動術式的敵人斬殺。”
當時神源一聞言很興奮的說道:“那我豈不是強到爆了?”
然後五條悟便不懷好意的打破他的美夢:“並不是呦~除了我說的觸發性的術式外,如果對手掌握了領域展開,並成功發動領域將伱籠罩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而且我們主要的敵人——咒靈,高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