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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在西區,我已經把那裡都疏散了,二位是立刻過去還是.”
在前麵帶路的山口卓良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這監獄從東門進去後還要穿過中間的區域才能到達事發的西區。
神源一路過還能看見一些牢房裡還關押著犯人,這監獄的囚犯不少,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全部轉走,因此隻能將關鍵地方的人騰出來,而這些還待在監獄的囚犯都是一臉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的茫然和恐懼。
無故死了那麼多囚犯同時還有獄警死亡的消息,讓這群本來窮凶極惡的人都惴惴不安,很顯然這個未知的意外遠遠超出了囚犯們乃至監獄方麵的掌控,那些在監獄中流傳已久被他們嗤之以鼻的鬼怪故事重新浮現在了他們心頭。
尤其是那天的“癩狗”瘋了一般對著鮮血流淌而來的方向自說自話,可把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惡人們嚇到了,畢竟當時那個方向隻有那些無故死亡的囚犯們啊
見到監獄長帶著兩個陌生的、也不像獄警的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還是印象中隻會在電視上看到的俊美少年,那些囚犯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監獄長大人,把我們從這裡轉移走吧,我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求求你了!我外麵還有著秘密存款,我願意把它們全都給你.”
除了這些試圖讓監獄長把他們帶離這裡的人,也有在壓力下反而更凶惡的,他們拍打著鐵床鐵門,大聲咒罵著山口卓良。
“你這個婊子養的混蛋,快把老子放出去!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殺了伱全家我就是變成鬼怪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沒毛的肥豬!”
山口卓良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這要是放在平時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都不敢這麼囂張,自己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但眼下被恐懼逼迫的快要崩潰的他們自然已經無所畏懼了。
而他當著這二位的麵也不好立刻叫人來收拾他們,於是便咬了咬牙,把這事先放在腦後了,臉上的神情轉變的也非常快,轉瞬又若無其事的接著向一旁的神源一講述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
“嗬嗬,二位不用在意這些渣滓的話語,這裡關的都是沒救了的罪犯”
說著說著他便聽到一聲撞擊的悶響,還伴隨著含糊的痛呼,山口卓良轉頭看向那裡,隨後便看見一名囚犯正蜷縮在囚室的牆邊,捂著自己的嘴痛呼不止,從他指間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其麵前散落在地上的數顆牙齒。
“發生了什麼.”
山口卓良回想著剛才的記憶,這名囚犯方才好像是要辱罵這個少年來著?本來就是心裡有問題的一群人,被關到監獄這個陰暗的罐子裡,不再出點問題山口良介都覺得不正常。
而當他們看見這個明星似的少年,將會出口的那些汙言穢語他都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本來他以為這兩位官方的人員不會理會這些隻能惡心人的吠叫,那個年紀小些的可能會有些情緒,但自己一會叫來幾個獄警敲打他們一下就行了。
卻沒想到那個囚犯突然就被什麼給打傷了,看周圍那些安靜下來滿臉疑惑和恐懼的囚犯,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不能再細想了!收拾念頭的山口卓良看也沒看那個痛嚎的囚犯,徑直向前接著帶路。
神源一隻是瞟了一眼被自己剛才打爆滿嘴牙齒的那個囚犯,他還未吐出的那些汙言穢語連同此刻躺在地上嗚咽,實際上都沒怎麼被神源一放在心上。
他的主要精力都被越來越壓抑的環境牽扯過去了,這是強大的詛咒將周圍的環境也影響的結果,在穿過中間的區域後,幾人便到了已經空曠無人的西區。
山口卓良一楞,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西區這裡的天板突兀的變高了不少,一些走廊、房間也麵目全非,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支支吾吾的正要說些什麼的他便被一隻手掌按住了肩膀。
“好了,這裡沒你的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如蒙大赦的監獄長聽見神源一的話後不甚利索的說了幾句話,便轉身隻恨少生兩條腿的一溜煙跑了。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儘數祓除。”
伊地知念誦咒語,落下帳將西區這邊都隔絕開來,然後目送著神源一走了進去。
空蕩無人的走廊、大廳中回蕩著神源一的腳步聲,隨著他的逐漸深入,一些地磚上沾染的已經乾涸的大片褐色血漬也出現在了眼前。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