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抬眼,發現自家侯爺的額頭也受傷了,“侯爺,您的額頭……?”
呂靳不耐煩道:“下去。”
“是。”
呂靳摸了摸受傷的額頭,想起方才那膽大妄為的婢女,眼中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他取出藥箱坐在鏡子前給額頭上藥,他看見了他的脖頸有一條長長的呈紅色狀的疤痕。
看著像是女人的指甲抓的。
呂靳又想起了剛才那一幕,被他壓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來,該死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爬床,還傷了他,竟還跑了。
待他找到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呂靳喚道:“來人。”
陳忠走了進來,“把剛才送餐的婢女給我叫來。”
“侯爺,婢女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長什麼樣?”
呂靳回想婢女的樣貌,竟想不起來,當時他被蠱毒折磨得神誌不清,且室內燈光昏暗,她又站在背光的位置。
他隻知道是個身段不錯的婢女。
呂靳抿了抿嘴,“罷了。”
左右在這府上,他定會尋到她。
“下去吧。”
“是。”
於宛宛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住處,想起在雲台閣發生的事情,她冷汗直冒。
這下,她完了。
她弄傷了那位矜貴侯爺。
他會不會殺了她?
她以前雖然沒怎麼見過這位侯爺,可他的事情她有所耳聞,傳聞他凶殘至極,嗜殺成性,還養了蠱。
於宛宛想到這裡,脖頸一涼,她敲了敲自己的頭,懊惱道,於宛宛你真是個大笨蛋,自己撞上槍口。
還指望想讓他庇佑,現在好了,弄巧成拙了。
怎麼辦,怎麼辦?
於宛宛急得像鍋上的螞蟻。
她無精打采坐在塌上,她的好姐妹春桃看見她這般,“宛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有。”
於宛宛哪裡敢說今日發生的事情。
於宛宛拖著沉重的步伐洗漱,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的小腦袋一遍一遍想著在雲台閣發生的事情,她突然想起,當時室內的燈光昏暗,且自己站的位置背光,他或許沒有看清自己?
於宛宛祈禱事情是這樣。
她胡思亂想了一通,接近四更,才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天微亮,於宛宛頂著一雙熊貓眼起來。
老夫人喜歡吃她煮的魚羹,她一早就起來準備,忙了將近兩個小時,她這才端著魚羹走出膳房。
此時,天大亮。
老夫人也起來了,她端著魚羹入內,伺候她洗漱,老夫人邊吃邊看著於宛宛,她做的魚羹鮮嫩可口,一點腥味都沒有。
這丫頭做的菜式跟宮裡膳房的老師傅有得一比。
她越發對於宛宛滿意,片刻後,魚羹全部被吃飯,老夫人慢悠悠道:“宛丫頭,你師承何人?”
於宛宛強打起精神回答,“奴婢有幸得宮裡風師傅的指點,這才做得幾樣合老夫人胃口的菜,老夫人喜歡是奴婢的福氣。”
老夫人雙眼帶光,“可是那位叫風音的師傅?”
“正是。”
“這可是位奇女子,一生未嫁,把自己的一生奉獻在了宮裡,不過我聽說她幾年前告老還鄉了,是嗎?”
“是的。”
“好好,你得風音的指點,算是你的造化。”
這位風音,曾是皇上的禦廚,廚藝了得,當年得了皇帝的褒獎,還封了女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