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在這裡了。”
這時,呂靳的貼身侍衛現身,湊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呂靳看向管家,“下去吧。”
隨後,他把那支簪子遞給陳忠,“務必查出那婢女是誰。”
“是。”
陳忠看向呂靳脖子上的那一條長長的疤痕,“侯爺,您的脖子……需要上一下藥嗎?”
呂靳冷冷掃了他一眼,沒說話便走了。
呂靳脖頸上的那條長長的抓痕,很顯眼,不光陳忠看見了,府中的不少的下人也看見了。
幾個婢女麵露春色,邊走邊竊竊私語:“看見了嗎?侯爺的脖子有一條抓痕,看著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抓的。”
“難道,侯爺寵幸了誰?”
“是誰命這麼好,被侯爺看上了。”
“你們真是豬腦子,侯爺今日聚集我們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
“肯定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婢女妄想爬床,惹侯爺生氣了,侯爺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好好懲戒一番。”
“也是,侯爺最討厭沒規矩的女人。”
“你們還記得不,幾年前有一個姑娘也是想爬床,聽說是被發賣了,後來我聽說,那姑娘沒多久死了。”
“這麼慘。”
“可不是嗎?”
龐嬤嬤聽聞這些話臉色一沉厲聲道,“你們吃飽撐著了,竟敢在這裡嚼主子的舌根子,是嫌命長了嗎?”
幾個婢女頓時閉了嘴,匆匆跑了。
於宛宛聽著那幾個婢女的話,瑟瑟發抖,她不是想爬床啊,不過所幸因發高熱嗓子沙啞,幫她逃過了一劫。
隻是,她的嗓子會好,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想到這裡於宛宛心裡發愁。
春桃走到她身邊關切道,“宛姐姐,你的聲音怎麼沙啞了,吃那藥沒用啊,你要不要出府找大夫看看?”
“不礙事,我再吃幾劑藥看看。”
“好吧。”
於宛宛回到住處後,打開她的存錢罐,數了數裡麵的銀子,才三十兩,離她贖身的銀子一百五十兩,還差遠了,她還要存多久?
她無精打采放好存錢罐。
突然,她猛然想起什麼,她的簪子呢?
她看向梳妝台,她記得放在了這裡的啊,怎麼沒有了?
這支白玉簪子是她的好友,侯府四小姐呂甜在她生辰的時候送給她的,她本不想收下,她硬是塞給她。
說她姑娘家家的,怎可沒一件像樣的首飾?
於宛宛回憶著,她想起來了,昨夜她生辰,呂甜硬是要她帶上那支簪子,後來老夫人讓她去給呂靳送餐,她忘記取下來了。
不會掉在呂靳的書房了吧?
於宛宛想到這裡,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呂靳已經認定了她是想爬床的女人,已經在滿世界找自己了,如果簪子還落在了他的手上,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怎麼這麼倒黴?
於宛宛欲哭無淚。
春桃入內,“宛姐姐,龐嬤嬤讓你去一趟碧翠苑。”
“好。”
於宛宛來到碧翠苑的時候,呂老夫人正坐在搖椅上,她上前恭敬道:“老夫人,您喚奴婢?”
呂老夫人看向於宛宛,“聽說你病了,好點了嗎?”
“多謝老夫人掛心,好很多了。”
呂老夫人看向龐嬤嬤,龐嬤嬤把一碗燕窩遞給她,“老夫人心善,擔心你的身體,命人給你熬了碗燕窩給你補補身子,你趁熱喝了。”
“老夫人,使不得,奴婢受不起。”於宛宛心慌,當即跪了下去。
呂老夫人把人扶了起來,“讓你喝你就喝,聽話。”
“是,謝老夫人恩典。”
於宛宛顫顫巍巍喝下了這大半碗的燕窩,老夫人這才心滿意足笑了,她看著她嬌豔的臉,“長得真好。”
“老夫人謬讚了。”
呂老夫人之所以會命人熬製燕窩給於宛宛吃,一則,看見她生病,心疼她,更重要的一點,她想把於宛宛送去呂靳身邊伺候。
沒個好身體,怎麼能行?
於宛宛站在老夫人的身邊伺候,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