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把簪子送給過什麼人?”
呂甜察覺到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否認了,“沒……沒有啊。”
呂靳走到她的麵前,“想清楚再說。”
陳忠在一旁幫腔,“四小姐,這簪子就是那晚想爬床的婢女落下的,還傷了侯爺,這關係重大,您還是想清楚再說。”
呂甜明白了。
原來,她的這位大哥昨日聚集婢女大肆檢查,是為了這事。
宛宛想爬大哥的床?這不可能啊。
她說,她最想做的就是攢夠銀子贖身。
呂靳再次問道:“想清楚了嗎?”
呂甜萬萬不能供出是宛宛,以她這位大哥的性子,宛宛的下場會很慘,她搖了搖頭,“這可是禦賜之物,我哪裡敢輕易送人。”
“怪不得我前幾日找不到這簪子,肯定是哪個膽大的婢女偷了我的簪子。”
呂靳半信半疑,但有一點她說得沒錯,禦賜之物不能送人,重則是要殺頭的大罪。
呂甜繼續道:“大哥,你一定要幫甜兒找出這婢女,竟敢偷本小姐的簪子,我一定要她好看。”
呂靳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的了,神情淡淡道:“下去吧。”
呂甜走了幾步,回頭道:“大哥,這簪子你能否還給我?”
“暫且先放在我這裡。”那膽大包天的婢女還沒找到,這簪子是物證,他怎麼可能給她?
“是。”
呂甜走後,呂靳把玩這簪子對陳忠說,“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真?”
“四小姐天真漫爛,想必不會說謊。”
“再說了,老奴也沒有聽說四小姐跟哪個婢女走得近,況且,這麼貴重的簪子,她不大可能送給一個奴婢。”
“嗯。”
“老奴覺得,多半是像四小姐說得,一定是那個婢子偷了四小姐的簪子。”
“那婢子連侯爺的床都敢爬,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嗯。”呂靳神色冷清應了一聲,算是認同了陳忠的話。
“繼續查,務必把人揪出。”
“是。”
這時,呂靳身邊的侍衛走了進來,“侯爺,幽洲的飛鴿傳書。”
呂靳接過打開看了看,即刻對身邊的人:“備車,進宮。”
“是。”
呂靳風風火火進了宮。
傍晚時分,聽荷苑。
呂成旭哭喪著臉跟他母親蘇鳳嬌訴苦,“母親,你可要幫我做主,你兒子被人欺負了。”
蘇氏此時正臥在椅子上聽伶人唱戲,看見兒子這模樣,當即讓下麵的人停了,“怎麼回事?”
“母親,那個呂明淵欺人太甚,他欺負你兒子。”
呂成旭把剛才跟呂明淵鬨架的事情調油加醋跟蘇氏說了一遍,蘇氏眉眼一橫,“豈有起理,居然欺負到你的頭上了。”
蘇鳳嬌對這個兒子溺愛至極,疼到了心肝上。
“母親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自然,走,去一趟。”
呂成旭覺得當務之急,就是要把於宛宛弄到手,他再次央求道,“母親,這事不急,但是宛宛我等不及了,您現在就去跟祖母說下,讓她把宛宛許配給我。”
蘇鳳嬌瞥了兒子一眼,“不是說好了等你科考結束後再說嗎?”
“母親,我就喜歡她,您如果把她許給我,我定收心,從此認真讀書,好不好?”
“你彆跟我來這一套,你暫且好好考試,等你高中了,彆說一個婢女,京城的美人任你挑。”
呂成旭走到蘇鳳嬌跟前蹲下,給她捏著腿,“母親,可是旭兒想她想到夜不能寐,飯也吃不下。”
蘇鳳嬌看向兒子,近來他似乎是消瘦了些。
“母親,可以嗎?兒子真的很喜歡她。”
“母親……”
這時,婢女端著一盤葡萄過來,呂成旭拿起一顆葡萄剝皮,獻殷勤般放在蘇鳳嬌的麵前,“母親,我知道你對旭兒最好了,求求你就答應旭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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