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錯了大哥,我改,我改,我今日一定改,絕不給侯府丟臉。”
呂靳冷冷看了一眼呂成旭,冷冷道,“哪隻手碰過她?”
呂成旭頓時臉色煞白,他要砍了自己的手嗎?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心一橫,拿起一旁的匕首朝自己的手心用力一刺,頓時鮮血噴出,還伴隨著一聲慘叫。
他自己動手總好過被砍一隻手。
呂成旭忍著疼痛顫抖道,“大哥,這樣成嗎?”
呂靳瞥了一眼,慢悠悠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的吧?”
“知道,今日發生的事,小弟一定會爛在肚子裡。”
帶呂靳走後,呂成旭癱軟在地,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想要一個婢女,竟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這筆帳,他遲早會算。
呂成旭回到侯府的時候,蘇鳳嬌看著他那隻受傷的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旭兒,是誰傷了你?誰敢傷你?”
呂成旭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蘇鳳嬌。
蘇鳳嬌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蠢貨,你居然為了一個婢女把自己搞成這樣?”
呂成旭也被打愣了,“娘,我都這樣了,您還打我?”
蘇鳳嬌恨鐵不成鋼,“你是侯府三公子,將來是要成為這侯府的主人,你竟然為了一個下賤的婢女把自己糟踐成這樣,你對得起我多年的栽培嗎?”
呂成旭頓時啞口無言。
蘇鳳嬌看著呂成旭血淋淋的手,又生氣又心疼,她咬牙切齒道,“呂靳,你居然為了一個婢女出手傷我兒,這筆帳我記下了,有朝一日,我定雙倍奉還。”
她又看向呂成旭,“你是侯府公子,如果被人知道你用這下三濫的手段逼一個婢女就範,你的名聲將毀於一旦,這件事你必須給我爛在肚子裡,聽到沒有?”
“知道了。”
蘇鳳嬌歎了一口氣,她是妾室被扶正,不完全算嫡母,呂成旭不算嫡子,前頭還有呂靳壓著,他如何要跟呂靳抗衡?
蘇鳳嬌隻能保全呂成旭的名聲,將來娶個家世顯赫的妻子,助他一臂之力。
蘇鳳嬌喝了一口茶,把胸口的怒氣壓了下去,“對了,十天後隨我去參加皇後娘娘的賞花宴,樂盈公主也會去,你想辦法跟她多說說話。”
沈樂盈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女兒,如果呂成旭能娶樂盈公主為妻,對於他們日後的大事,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是,母親。”
蘇鳳嬌終究是疼兒子的,見他這模樣,心軟了下來,“好了,我讓大夫過來給你瞧瞧這手,這段時間你彆出去惹是生非,好好給我在府中待著。”
“我知道了。”
蘇鳳嬌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晚,皓月當空。
呂靳正在後花園練劍,招式狠烈,劍氣逼人。
陳忠在一旁看著,有點心驚膽戰,他發現這幾天侯爺不太對勁,脾氣一點就爆。
一個時辰後,呂靳停下。
陳忠幫他擦拭額頭的汗珠,呂靳用毛巾一邊擦拭劍刃一邊道,“梅園那邊可有動靜?”
“回侯爺,一切都好。”
“她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他已經十天沒見那個膽大的婢女了,她竟沒一句話?
呂靳眸光一沉,且不說她犯下的罪證,就說一條,她救了她,她居然一句話都沒有?
她可真行。
看來,他要跟她算算舊賬了。
“備車梅園”
“是。”
此時的梅園內,於宛宛正給花圃除草,另外兩名婢女一個施肥,一個澆水。
於宛宛在這梅園裡過得還算順心,這裡沒有主子,隻有她們三個奴婢,不用伺候人也樂得清閒。
如果能一直這樣過下去,也未嘗不好。
隻是,她自那日回京,已有十天沒有見過那男人,也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處置自己,他把自己安置在這裡什麼意思?
於宛宛想到這裡,歎了一口氣。
她繼續手中的活,不知過了多久,翠藍走了過來,“宛宛,侯爺來了,喚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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