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飛蛾們對著那路燈的光暈癡戀,一遍遍去撞,她能聽見撲棱棱前赴後繼的撞翅聲。
陸微的眼睛突然灼熱乾澀,揪住一顆心,如同死刑犯等待著宣判。
許久,她聽見傅雁寧終於喟歎:
“好。”
“你再說一遍”,她以為聽錯。
“好。”
襲來的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樂,
徹底將她包裹住。
她使勁勾住傅雁寧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低頭去蹭他脖頸,生怕自己過於不受控而上揚的嘴角被發現。
“可以叫你雁寧哥哥嗎?”
“不可以。”是那麼熟悉的無情的拒絕,
“那叫老公?”
“不可以。”傅雁寧咬牙違心地拒絕。
“那叫夫君?”
“不可以。”他又心動了一瞬。
實在聽不下去,掐住她不堪一握的腰直接按倒在車座,懲罰地狠狠去咬她,聽她吃痛地帶著鼻音出聲,身體裡又是一陣悸動躥上。
“你是不是隨便誰都叫老公、叫夫君、叫哥哥。”
傅雁寧想起她還叫過太子哥哥,登時升起萬般不悅。他抵著陸微,眼眸凝望著她不願挪開,兩人近在交睫,陸微看見他目光如寒潭,寶石般眼瞳中淬出兩個她見猶憐的自己。
“你吃醋啦?”冰涼的鼻尖湊近,一張小臉貼上來撒嬌。
他再也忍不住,低頭溫柔去碾磨著她泛起水光的唇,被她摟上脖子熱切地回應著。
她簡直就是自己的毒藥,
傅雁寧攫取著滾燙的氣息,感受到下麵的變化,絕望地想。
“那你呢,有過多少個女友?”少女悶悶的聲音從凝滯著極速升溫的空氣中傳來。
“就你一個。”回答聽起來倒是老老實實。
“sex partner?”
“就你一個。”眼神看起來也很純澈,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一副能騙到人的臉。
儘管被哄得很開心,可是陸微一點都不信。
“大騙子,那天杜若說你長這樣一張臉,搞不好年紀輕輕已經身經百戰了。”陸微把杜若出賣的很徹底。
“身經百戰?”傅雁寧冷然。
陸微想起跟他第一次時他的表現,憤懣他的不誠實,
“我才不信你跟我是第一次呢。那麼會吻,還那麼會......”
“那麼會什麼……?”傅雁寧嘴上漫不經心,把陸微摟得更緊,用吻堵住她的不滿。卻在心底說,「因為都是與你,所以隻有你。」
他徹底放縱了自己,有種終於認栽了的輕鬆和坦然。
“那你呢?你除了酒吧那個,喝醉時喊的那個,你還有過幾個,比如禁忌三角戀?”輪到傅雁寧拷問起來,抬起半身,帶著看似不經意的眸色。
“我......?”
陸微有那麼一瞬特彆希望自己也能如他一般信口開河,
“杜若說禁忌三角戀是以為你在腳踏兩條船……。”
論壇上的長文傅雁寧自己也看過,有些啼笑皆非,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