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閃身進屋,貼著幾人的鼻尖兒,毫不客氣地拉上了病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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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陽這輩子都沒受過這般奇恥大辱,閉門羹吃得一時間未及反應。
陳文允也僅比他少愣怔片刻,後知後覺清醒過來,趕緊指揮助理敲門。
遠鴻一行人探病是幌子,主要目的是前來打探一番邵家的虛實,前幾天有些函件上暗潮湧動的交鋒,無論後麵是退是進,都得先把路鋪鋪好。
邵家祖輩最早從浙江移民去歐洲打拚,做寶石開采起家,到了邵堇算是第三代移民。
幾年前英國脫歐狂潮中,邵家舉族踩著風口浪尖入了英籍。
前些年,邵氏集團在東歐某國開寶石礦正做得風生水起時,右翼政黨上台後就修改了法案,礦采費翻了幾百倍,財富縮水事小,邵堇的大哥差點惹上官非焦頭爛額。
國際時局動蕩不安,邵氏終於下定決心最後一桶金掘完,便從礦業中徹底抽身。
財富一部分轉去了金融,一部分搞實業、投資國內新能源和海外地產,與遠鴻或多或少也算同行。
這次傅雁寧受傷昏迷,邵堇得知後請了金牌律師團隊做了預案,第一時間給遠鴻發去了律師函,準備索賠。
門外傳來禮貌而克製的敲門聲。
“毛毛,彆沒個正形!去開門,”
邵堇向邵思鈞投去一瞥目光,快二十歲的人,依然沉穩不足。
剛在沙發上找到舒適的位置,躺成流線型的邵思鈞聽到自己的乳名哆嗦了一下,僵起一張漂亮的臉蛋嘟囔著,灰溜溜起身。
開門前他還不忘貼心將傅雁寧隔間門掩上,一片拳拳護兄之情,生怕一會兒有什麼臟東西漏進去影響了老哥的病情。
一行人進來,禮貌寒暄,張景陽掛上最謙和有禮、沉穩得體的假麵,與邵堇友好地交談。
邵思鈞掛個頭戴式耳機,有些玩世不恭地斜倚著窗台,出神觀望樓底下一對鬨矛盾拉拉扯扯的情侶。
耳機裡一片寂靜,他豎著耳朵聽邵堇好整以暇地與對麵沙發上正襟危坐的一群人明槍暗箭。
心中嗤笑,再多來幾個人,LSE法學博士背景、商場上沉浮半輩子的邵女士也能應付裕如、遊刃有餘。
好似一個成年人漫不經心地繞過三歲小童辛苦挖出的陷阱,輕而易舉地撥開哪怕全力以赴仍是綿軟無力的玩具箭枝。
幾人正說著,小護士進來常規檢查。
借著護士推開門的間隙,張景陽驚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