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跑!”
玄策沒有追,掌心迸射出三道靈力鎖,宛如蜿蜒的毒蛇,分彆絞住沈生、穀雨、琉璃、花色四人的腰臂,靈力鎖愈收愈緊,幾人很快動彈不得。
玄策掌心略略收緊,四人便被拋向空中,成為他挾持的人質。
“告訴我,白無雙在哪兒?”
玄策對著幾人咆哮,隨著他的怒吼,霎時風雲突變、地動山搖,整座西山的邪氣仿佛都在他們頭頂聚集。
“糟了。”
望著天空不斷聚攏的黑色旋渦與玄策施展的法訣,穀雨驚慌道,“他在布陣,以整座西山為祭!一旦陣成,整個西山所有生靈灰飛煙滅!”
“快阻止他!”
銜玨見狀也不再躲避,迎難而上對其施法。
他金色的靈氣衝天而起,在濃稠的夜色裡格外耀眼。他一身雪衣映著金光,撐起一個半圓的靈力圈與玄策濃黑的靈力圈形成對抗。
僅一會兒,他手背的灼痕迅速蔓延到臂膀,額角也漫出縷縷細汗。
趁著玄策分神對付銜玨,穀雨強行催動符咒,掙脫了靈力鎖。
他立馬舉劍斬斷束縛花色的靈力鎖,撫其好生安置在地麵。
“花色姑娘,沒事吧?”
穀雨唇色發白,喘著粗氣。
他握劍的手背在身後微微顫抖,強行調動靈氣,他手背至臂膀遍布被陰氣灼傷的灼痕,灼痕所至之處宛如針紮磨攆,疼得鑽心入骨。
“彆管我,快去救她們。”
花色吊著一口氣,在穀雨的攙扶下,撐著斷劍緩緩站起。
她餘光瞥見不遠處正有大批全副武裝的魔兵向此處湧入,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一場鏖戰在所難免。
很快琉璃與沈生也被救下,大家雖都有負傷,卻也毫無顧及地加入戰鬥,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沈生都開始搬起石塊禦敵。
可麵對來勢凶猛的魔兵,四人毫無招架之力。
很快靈力最弱的花色便被一掌拋向了樹乾,嘔出一口鮮血。
“花色姑娘!”
穀雨從打鬥中回過神來,麵上沾著一道黑血,幾乎是下意識地飛奔至她的跟前,抵擋住麵前兩個魔兵的攻擊,灼痕已攀上他的頸脖。
“彆管我了,快逃。”
花色歪著頭、迷迷糊糊中擠出幾字。
穀雨當即怒極攻心,他挺身立於花色身前,一劍劃破手腕,霎時鮮血橫灑,所濺之處妖氣消散、魔兵慘叫不已。
他以血為器,硬生生在密密麻麻的魔兵中殺出一條血路。
花色虛弱至極,微微抬眸,隻感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隱天蔽日、擋在她的身前,為她隔絕一切傷害,淚水不由模糊了她的雙眼。
“夠了!”
花色喑啞發聲,其實早在被銜玨拋棄時,她就已經做好在此犧牲的準備。
他,何故至此?
“姑娘,保重好自己,有我在,定護你周全!”
穀雨置下狠話,又一劍劃破了自己另一個手腕,血色的光彌漫了花色的眼。
“你胡來!”
琉璃蹬開一個魔兵,將沈生護在身後,朝著穀雨怒吼。
她明白這種祭血法術的背後是對生命的消耗。
“修道之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