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高興地太早,她讓我給你帶句話——小心紀長風。”
“為何?”
還不等琉璃質疑出聲,那頭的藍瑩早已消失不見。
什麼啊,話說一半。
琉璃隻得靈識回歸,專心埋頭磨起她的飛花軟劍。
心裡卻打起了鼓,花色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提醒她小心紀長風,她不覺回想起花色被玄策種器前,唯一與她分開的時間,就是與紀長風一同在前往洛河鎮的路上走散。
莫非紀長風真與玄策有關?
琉璃動作利索地收了劍,一個轉身、運氣於掌,給白無雙療傷,動作十分絲滑。
把紀長風與崔普都看得一愣。
“姑娘這是......”
“紀師兄,我方才又仔細琢磨了番,既是為了能把我們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不如就留我在這裡為白公子療傷,崔普護衛,引開妖魔的重任就交給紀師兄你了。”
琉璃說得苦口婆心,仿佛當真是為他著想似的。
接著她掌心一轉,加大給白無雙療傷的力度。
感受到充沛的靈力盈入體內,白無雙緊閉的雙眼享受般微眯,他不由瞥了琉璃一眼,唇角微彎。
一片好心被辜負,紀長風氣息漸粗,掌間不覺靈力聚集。
他又抬眸望了眼日頭,似是在等著什麼,硬生生將氣性憋了回去,望著兩人療傷的身影帶了恨意。
然則接下來,紀長風也沒了引開妖物的進一步動作,他化為原身,端坐席上。
眾人也就此默契地打住話題。
“有古怪。”
行程過半,突然,一直沉默的崔普發聲,“若妖怪是跟在我們車後,為何車內的妖氣會強於車尾。”
原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嘗試用神識窺探車外的情況,方才那股禁錮他們的靈力竟驟然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妖魔就在車廂之內?”
琉璃接話,她靈力有限,早停了療傷。
聯想這一路的反常,兩人都不由將目光鎖定到對麵的紀長風身上。
“你們懷疑我?”
紀長風唇邊帶笑,明明是問句,嗓音卻帶了些坦然與得意,仿若早有預料。
“並未,隻是......”
琉璃還在絞儘腦汁為她方才的眼神找理由開脫,卻被紀長風格外豪放的笑聲打斷。
“哈哈....琉璃,你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投。”
琉璃靈台一緊,還不明所以。
對麵原本清雅霽月紀長風竟幻化成玄策一襲鐵麵黑衣的身影。
“玄策?!”
崔普難以置信。
紀長風竟然是玄策!
琉璃雖心有準備,仍是被強烈的視覺衝擊震撼道。
她甚至都不敢想,紀長風作為無極宗一門的內門二師兄,是無極宗多麼看中的心腹,如此重要之人竟是魔族的奸細。
兩人自知不敵,都慌張地舉目四望,將求救的眼神投向唯一還算有勝算的白無雙身上。
正巧此時,白無雙從療傷中回過神來,眼眸清明,望向玄策的眼神絲毫不懼。
“原來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玄策帶著回音的沙啞嗓音分外紮耳。
白無雙笑而不語。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