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下,將手機扔到中控台,直視著前方的黑夜,“工作上的事。”
聶霜點點頭,沒有多想。
今晚的同學會讓她疲憊至極,到家後,她慵懶地闔著眼,將腳下的鞋子踢掉。
剛踩上棉拖鞋,身後的人就抱了上來。
溫熱的鼻息落在脖頸裡,癢癢的,她偏頭躲了下,就被掰著下巴和他接吻。
“想我了沒?”傅聿時邊親她邊問。
“沒。”她含糊地笑了下。
他將人轉過來,伸手去脫她外套,扔在地上後,又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將裡麵的搭扣解開,邊吻著,邊將掌心覆上。
玄關開著燈,毫無安全感可言,聶霜被他弄得渾身軟綿綿的,隻能從口中溢出支離破碎的句子。
“去...臥室。”
他輕咬她的唇,“好。”
人被他騰空抱起,去了裡麵。
墜入柔軟的床上,黑暗讓所有的羞恥隱匿,她抬手,去替他解開襯衫的紐扣。
也不知做了多久,後來,她累得睡著了,隻記得最後迷糊中,人被他緊緊地鎖在懷裡。
聶霜睡著後,傅聿時抱著她在安靜中呆了很久,直到她呼吸平穩了,他才起身,去衝了個澡。
章叔剛才發信息過來,說周玉山的事查出來了,問他是把資料送過來,還是他回去拿。
像是沒看見那條信息似的,他將手機扔在看不見的地方,一直沒回複對方。
此刻,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他拿過手機,撥了過去,“我現在回來。”
晚上11點,傅聿時抵達了傅家。
章叔在書房等著他,將資料交到他手中後,想要說什麼,但還是立在一旁,閉了嘴。
兩頁的打印紙,將周玉山的生平悉數記錄。
原來,一個人的一生,竟能短暫到短短兩頁紙便可容納所有,卻又波折到連他這個素不相識的人看了,都扼腕歎息。心臟被針紮一樣,極不舒服。
難怪,聶霜在同學會上,會難過得失了分寸。
某種惶恐攀上心頭。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把達摩克裡斯之劍落下時,他還是被恐懼攫獲了,不知所措地在原地僵了好一會兒。
直到章叔在旁邊提醒他,“少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將資料闔上,傅聿時問:“大哥在嗎?”
“大少爺在樓上的書房。”
頂層,諾大的書房裡,沉香繚繞,寂靜無聲。
金絲楠木桌前,傅之遠正在翻看上一季度的投資報告,聽見敲門聲,他應了句,“進。”
他撩起眼皮,朝門口看過去,見到來人,明顯有些意外。
“你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這麼晚了過來找我,我怎麼有點大事不妙的預感。”
他籲出最後一口煙,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裡,攏唇咳嗽了兩聲。
傅聿時走進了,往旁邊沙發上一坐:“哥,少抽點煙,注意身體。”
“你怎麼跟你大嫂似的。”傅之遠輕笑了下,“說吧,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