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引火(2 / 2)

冬夜炙吻 陳以墨 6329 字 3個月前

手背拂過他眉間,順著臉往下,碰到他的唇,才發現望著她的那雙眸子,在夜色中越發深沉了。

意識到什麼,她頓住,慢慢收回手。

手腕卻突然被他抓住了,“現在知道怕了?”他望著她的目光靜而深。

水麵漣漪浮動,他側過身體,慢慢朝她靠了過來。

知道傅聿時不是那樣的人,聶霜還是渾身僵硬,胸腔不受控製地劇烈起伏,甚至忘了掙脫。

被她弄到他唇上的水珠,順著他的下巴墜入池中,他目光幽深,喉結微動。

快忘記呼吸時,他朝她笑了下,鬆開她的手,將她臉上的一縷濕法弄到耳後。

帶著厚繭的指腹輕輕刮過了她的耳朵,她身體忍不住輕顫了下。

他卻已側過身,靠回了原位。

這夜太靜。

靜得隻能聽見兩人的心跳聲。

“為什麼會走錯地方?”

好半晌後,寂靜空間才終於響起傅聿時的聲音。

聶霜抱著肩膀,靠在池壁上,聲音清淡得仿佛剛才的顫栗並不存在。

“入口的指示牌被換了。”

“文淵?”他皺眉問她。

沒有誰會在這種事情上搞惡作劇,她剛來,唯一相處不太愉快的隻有這麼一個人。

聶霜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確定。”

總不能因為一些私下的過節,就輕易給人定罪。況且,此情此景也並不適合聊天。

她準備離開,但剛起身,又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無奈地看了眼傅聿時,不等他開口,她已經自覺地沉入了池水中。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見到傅聿時,文淵臉上的驚訝,很快被毫不避諱的興奮代替。

傅聿時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你來這裡做什麼?”看她時麵無表情,聲線比頭頂清冷的月色還涼了幾分。

“我來找......一個朋友,我對這裡也不太熟,所以走錯了。”

好像天生少了根筋,被傅聿時不悅地看了一眼,文淵也不以為然,眨巴著水靈的眼睛,蹲在池邊。

“聿時哥哥,《離人淚》《晚風》這兩首曲子,你喜歡哪首?明天外婆壽宴我要演奏,可我現在還拿不定主意。”

“沒聽過。”

“哦。”短暫失落兩秒,文淵搓著手,忽然看向他,“你喜歡聶霜?”

瞥了眼旁邊冒泡的那塊水域,幾乎沒有猶豫,傅聿時就給出了答案,“嗯。”

語氣很淡,卻清晰無疑。

文淵撇嘴,“她有什麼好?”

“你不該來這裡。”怕聶霜憋氣太久不舒服,他提醒文淵,有了趕人的意思。

文淵抿唇,無視他的話,“那她也會拉大提琴嗎?”

她拋出自己的殺手鐧,企圖用自己的一技之長去碾壓對方。但這種想法,在感情裡,就顯得太天真,也太胡攪蠻纏了。

實在沒有耐心,傅聿時剛要張嘴打發人,水下的人卻扯了扯他的浴袍,於是他改了口。

“不會。”他握住水下那隻不安分的手,用指腹輕捏,像是在安撫。

文淵愣了下。

不是因為聶霜不會,而是傅聿時在說出那兩個字時,唇邊竟有隱隱的笑意。

“她哥哥大提琴不是挺厲害的,雖然不如我,但好歹得獎無數,怎麼她就不會了?”

“你哥哥從小拿奧數獎,你數學不也從沒及格過?”

從小被捧著的人,卻被喜歡的人唾棄得像是一文不值,文淵幾乎要哭出來了。

她站起來,跺腳,“不會最好了。”哭喪著臉跑了。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從水裡出來時,聶霜離得遠遠的。

池子也不大,她離得再遠,他也能看清她露在水麵上的身體。

水從她身上嘩嘩瀉下,她身後是盞落地壁燈,燈光打在她身上,肩背弧度優美,皮膚細膩如瓷。

濕漉漉的頭發緊貼胸口,水順著往下。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後,傅聿時問,“為什麼要讓我撒謊?”

聶霜綰頭發的動作一頓。因為爸爸曾經說過,無論任何時,手中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