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耍賴(1 / 2)

冬夜炙吻 陳以墨 732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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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霜將視線從遠處櫻花樹間那團空茫的霧氣中收回。

“沒什麼。”

她低著頭,雙手環抱住自己,神色淡然地繼續往裡走,“隻是有些怕黑罷了。”

怕黑很正常,傅聿時沒多想,見她要上樓,拉住她。

“不是餓了麼,帶你去吃東西。”

原本說餓了就是在找借口,此刻情緒低落,她更沒食欲。

“傅聿時,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他卻沒鬆手,“認真考慮下我剛才的話,好嗎?”

聶霜從沒見過傅聿時這樣小心翼翼,又帶著懇求的眼神。

沉默稍許,她垂了眸,低聲回了個“嗯”字。

看著她的背影拐進房間後,傅聿時麵色突然冷下來,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有媒體混進來了,查一下。”

聶霜前腳回了房,剛換了身舒服的衣服,後腳傅聿時就找人送了吃的過來。

海鮮麵,烤三文魚,一碟小菜,還有一塊小蛋糕。

徐若也已經回來了,看見精致的佳肴,忙不迭稱讚這溫泉山莊的酒店服務真不錯,竟然還有下午茶。

中午忙著和文淵打嘴仗,氣都氣飽了,她吃得少,這會兒是真餓了。

伸手拿了小蛋糕塞嘴裡,三兩口吃完後,拿著叉子去戳烤三文魚,才想起問聶霜。

“小霜姐,你吃嗎?”

“你吃吧,我沒餓。”

將頭發用抓夾綰在腦後,她又問,“你們中午去哪兒了?”

解決了三文魚,徐若挑了一筷子海鮮麵塞進嘴裡。

“行知哥發現有媒體在偷拍你,就去逮那人,結果那人溜得快,我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回來後,看你們也不在,就出去逛了。”

“行知哥在房間吧?”她問徐若。

“不在。”徐若喝了口湯,“怎麼了?”

“想看看他拍的照片。”

“我等會兒過去,順便幫你把相機拿過來。”

“好。”

晚上傅家的私宴本是邀請了聶霜的,但傅聿時知道她不想來,就找了個“她要跟同事聚餐”的借口,搪塞了母親。

翌日,沒有瑣事打擾,聶霜打算將西川的景點挨著走一趟,其他人上午沒起得來,她收拾好就獨自出發了。

下午大家彙合後,一起去了山頂的景點,坐纜車下來已是傍晚時分。

走之前,聶霜去跟傅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再回房,卻發現徐若不在,她的行李也不翼而飛。

電話打過去,徐若的語氣比她還驚訝。

“我在門口碰見傅聿時,他說你要同他一起回,讓我們先走的。”

見她沉默下來,徐若知道這是個烏龍,“要不,我們再回來接你?”

“算了,沒必要來回折騰,你們早點回去休息,不用管我了。”

沒幾分鐘,傅聿時就過來接她了,見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猜到了怎麼回事。

“我看他們挺著急的,就讓他們先走了。”

說這話時,他麵不改色地盯著她,伸手去拎她的行李箱,被她避開了。

事已至此,怪他使壞也沒用,聶霜看他一眼,繞過他,自己將行李放進後備箱裡。

但箱子有些重,她抬起時很吃力,東西倒是放進去了,腳下卻被石子絆了下,沒站穩。

失去平衡時,旁邊的人伸手來拉她,結果她又栽進他懷裡。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摟著他的人已經鬆開了手,張著雙臂,垂眸,笑看著他。

那樣子好像在說,是她自己要投懷送抱的。

聶霜下意識伸手去推他,就聽見陸樨過來的聲音,她隻能瞪他一眼,饒過他,拉開了後座的門。

返程的路上多了個陸樨,不用獨自麵對傅聿時,她覺得自在了很多。

隻是陸樨知道她是大提琴家的女兒後,心裡早埋了一堆疑問。

“聶霜姐姐,你不知道,我小時候還差點拜聶叔叔為師呢。”

“為什麼是差點?”聶霜好奇。

陸樨摸摸鼻頭,尷尬一笑,“他覺得我沒那個天賦,沒收我。”

聶霜隻是淡淡笑著,在腦海裡想象著聶煦文拒絕陸樨時的樣子。

的確,爸爸就是這個樣子,為人謙和,但在專業上卻相當苛刻,從不講情麵。

“所以聶叔叔是生病去世的嗎?”

“陸樨!”

前麵開車的傅聿時突然低聲嗬斥她。

其實聶霜並未覺得這個問題冒犯,她沉默了一會,開口時語氣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