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除了傅秦羽,蕭煜也在。
傅秦羽正趴在桌上做著奧數題,蕭煜邊嫻熟地洗牌,邊對她頷首微笑。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轉瞬即逝,卻讓她本能地感覺不舒服。
沒幾分鐘,傅聿時也換了身家居服過來,白T外麵套了件黑色針織,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按照輩分,傅聿時其實應該叫蕭煜一聲舅舅,但兩人幾乎年齡相當,為避免尷尬,都是直接以名字相稱。
和蕭煜打著招呼,他的視線卻落在聶霜身上。
她將自己裹得很嚴實,隻是披肩下露出的那截粉色裙子,綢質麵料貼著白皙肌膚,反倒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視線再往下,他發現她的衣服隻蓋住了小腿,光潔的腳踝連雙襪子也沒有。
室內暖氣雖足,他還是去拿了張毯子過來。
聶霜正在琢磨什麼,擺手說不用了。
“聽話。”傅聿時突然提聲。
聶霜微怔,在齊刷刷望過來的目光裡,平穩地接過毯子。
“謝謝。”
見他起身要走,她下意識伸手抓他衣擺,“不一起玩兒嗎?”
下一秒,兩個南轅北轍的回答幾乎同時響起。
“我哥從來不玩兒這些。”
“好。”
線上會議定在二十分鐘後,傅聿時是打算提前去書房做準備,但對上聶霜殷切的眸子,他改變了主意。
隻是,剛發完牌,電話便響起,瑞士那邊臨時把會議提前了。
“你們先玩兒。”起身時,他摸了摸她的頭,“等我。”
“那你快點。”她朝他嫣然一笑。
沒深究她的反常,被她這麼黏著,傅聿時倒是挺高興的。
“好。”
陸樨卻沒忍住,哀嚎一聲,“你們倆真是夠了。”
牌的玩法很簡單,但聶霜無一列外,回回都是率先出局。
她的業餘生活向來乏善可陳,很少玩牌。時下流行的劇本殺什麼的,她更是一無所知。
被淘汰她倒是並不意外,但巧的是,蕭煜竟也沒比她好哪兒去。
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他在故意放水。
剩下傅家姑侄兩人互相廝殺,連續幾輪都是傅秦羽贏了,被陸樨懷疑作弊。
傅秦羽在作業本上寫寫畫畫,頭也不抬,一本正經地反駁陸樨。
“姑姑,你不能因為自己笨,就隨便懷疑彆人。”
“你說誰笨?”
被小孩拿捏,陸樨將牌一扔,叉著腰站起來,追著傅秦羽打。
兩人鬨騰著,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好一陣都沒回來。
牌桌冷了下來。
剩下兩個半生不熟的人,徒增相對無言的尷尬。
剛輸了喝了點酒,聶霜打算去花園裡吹吹風,正要起身,便聽蕭煜開口。
“聽說你和傅聿時是相親認識的?”
這問題算得上冒犯,聶霜心有不悅,但麵上仍掛著禮貌的笑。
“是的。”
“聶小姐漂亮又聰明,身邊應該不乏追求者,怎麼會?”蕭煜聳肩,臉上似是不解,又似是嘲弄。
“蕭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我的意思是——”
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蕭煜笑道:“聶小姐條件這麼好,怎麼會甘願成為被挑選的對象?”
甘願?
被挑選?
聶霜沒想到,這個蕭煜還真是個語言藝術家,輕描淡寫就將她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