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時,手機接連收到信息,她低頭回複,沒注意看位置,瞥見門把手上的那條紅繩,想也沒想,便伸手推開了。
把外套給聶霜後,傅聿時就還剩一件T恤,果汁滲透那層薄薄的棉布,黏在了皮膚上,他不得不衝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他沒來得及穿上衣服,隻在下身圍了件浴巾,正用毛巾擦著頭發,便聽到門口一陣動靜。
走過去,恰好對上一雙驚訝的眸子。
看見傅聿時的這一刻,聶霜本可以立刻掉頭離開,但她卻站著沒動,眼睜睜地看著他扔下毛巾,慢慢走向自己。
心跳隨著他的腳步加速,呼吸遲滯,握住手機的掌心甚至被壓出了痕跡。
從他熾熱的眼裡,她像是猜到了他想做什麼。
心裡有個聲音在跟她說,彆逃,彆懦弱。
但當傅聿時的身體真的靠近時,她還是膽怯地轉身就要去開門。
他卻已搶先一步,將門落了鎖。
剛才她在蕭煜麵前的那番話,他都聽見了。
原來他也有被她護著的一天,當時的動容,在此時化作想和她親近的欲念。
而現在,她還站在這裡,對他而言,就是種默許。
腦子裡還沒想出辦法時,身後的人已經吻上了她的後頸。
“可以嗎?”又親了下她耳廓,他先斬後奏地征求她的意見。
說不可以,他就會停下嗎?
想起下午在窗簾後的那個吻,聶霜自然不信。
她起初給自己建了堵牆,他日複一日鑿開一點,這堵牆已經坍塌得不成樣子了。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進退了。
理智和感性像兩頭野獸,在天秤的兩端打架,一高一低,搖擺得她煩躁不已。
酒精起到了一定的催化作用,讓人揭開偽裝麵具,讓那顆鮮活跳動的心顯露出來。
後背貼著他的胸,在他的體溫中,聶霜繳械投降的速度,比預想的還快。
哪怕她有無數理性的條條框框讓她不要跳進去,但她顯然已經決定就此沉淪。
任由身後的男人親吻著她的側頸,輕咬她耳朵,她壓抑著自己的喘息聲,微微偏過頭。
正要開口,唇已經被他堵上。
“不許說不可以。”
她不知道,這一刻是不是人生中的吉光片羽,但她想要握住。
躲開他的唇,她轉身麵對他,等呼吸平穩了後才開口。
“傅聿時。”
見她突然正色,傅聿時意識到什麼,停下動作,安靜地望著她。
“也許......”
他眸色太深,她不自覺移開視線,盯著旁邊一堵牆,聲音很小。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話音剛落,他就捧著她的臉,吻了下來。
本以為她又要撇清關係,聽到這話,傅聿時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名正言順了,還怕什麼。
但他力道太大,她一時沒站穩,想伸手去摟他的腰,觸碰到他的皮膚,才想起他沒穿衣服,又迅速收了手。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回應她的,是她身上的長袍被他扯下,扔在了地上。
聶霜不敢去抱他,隻能節節後退,他也順勢將她推在門板上。
在發怔片刻後,她不受控製地抬手去摟住他的脖子。
她知道自己完了。
不同於下午那個克製的吻,確定關係後,沒了禮節的束縛,她看見一個完全不同於往日的,陌生的男人。
像個肆意的侵略者,霸道,毫不禮讓。
呼吸幾乎都被他掠奪時,門外突然響起陸樨的聲音。
“紅繩怎麼在這兒?”
聶霜渾身一僵。
隔著一層門板做這種事,她羞恥心泛濫,臉一偏,想躲開他,但卻被他掰了過來。
他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依舊專注而深入地去吻她。
走神時,被他懲罰似的咬了下肩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