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蚨幻妖麼？”
想到剛剛提示聲中所提到的紅蚨妖，柳子默不由微微搖頭。
“那就難怪了啊，紅蚨幻妖在末世之初可是所有低階武者的噩夢！”
“薑天雄能在妖災降臨的第一天就遇到這樣一隻兵級幻妖，也真是倒黴催的了！”
紅蚨妖是什麼樣的存在，柳子默自然是知道的。
一種級彆還在幻妖鼠之上的兵級幻妖，致幻能力是幻妖鼠的五倍甚至更多，一般的銅皮境武者都擋不住它們的幻術魅惑。
在災變初期，這種紅蚨妖的殺傷力與破壞力，絲毫不弱於一位鐵骨境的武者。
也就是紅蚨妖的數量稀少，每十萬隻從天而降的域外妖獸之中都未必會有一隻紅蚨妖夾雜在其中。
而且，紅蚨妖不似幻妖鼠那般喜歡群居，一般都是獨來獨往，喜歡暗中控製獵物，吸食腦髓，在災變之初能夠遇到它們的人，其實並不多。
否則，這玩意兒要是也跟幻妖鼠一樣成群結隊地出現在各大城市之中的話，那人族聯邦怕連築建防線的機會都不會有，直接就徹底淪陷了。
所以柳子默才會覺得，薑天雄真是倒了血黴，中了大獎了，連這種十萬分之一的機率都能碰得到。
“不過有一說一，薑天雄的臨終饋贈，可是要比劉思齊豐厚多了！”
驚訝過後，柳子默便開始心安理德地吸收煉化起薑天雄的臨終饋贈。
人死如燈滅。
人的性命在末世之中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柳子默在一次次的妖災與護城戰中，見過太多太多的生離死彆，早就已經過了那種傷春悲秋、感懷生命脆弱及人族命途多舛的階段。
更何況，不管是劉思齊還是薑天雄，都跟柳子默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們的生與死，柳子默自然也不會太過放在心上。
接連掛了兩個“好兄弟”，卻直接養肥了柳子默。
不僅武道資質與武道修為大增，金身更盛，武力更強，就連靈力修為也跟著飆升到了靈元境巔峰！
這麼一想的話，似乎也還不錯的感覺。
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的道德底線仍在，柳子默甚至都有一種想要先隨便綁定一批“好兄弟”，然後再直接殺掉收割韭菜的邪惡衝動。
有那麼一瞬，柳子默都開始有些懷疑，也許這才是“偷天”異能的真正使用方式。
“柳顧問！柳顧問？！”
楊思思清脆純真的聲音將柳子默從臆想之中喚醒。
“您剛剛的眼神好可怕，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柳子默深吸了口氣，靈念流轉，將自己腦中的臆動與遐想全部強行驅散。
如果換作是重生之前的話，他孤家寡人，了無牽掛，或許會無所顧忌、不折手段地讓自己變得更強。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的家人都還活著，而且不久前他還受邀加入到了軍參部，成了軍參部的特邀武道顧問。
更重要的是，哪怕不用那些邪惡、陰損方式，他也一樣可以飛速地提升自己的武道修為境界。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要放著大道坦途不去走，反而要去走向那見不得光亮的邪路呢？
想通此節，柳子默頓覺心境通明，陰霾儘去，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溫潤平和的笑意。
“沒事兒，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已經過去了！”
“走吧，咱們繼續出發！”
輕聲回應了一句後，柳子默重新辨明方向，繼續向正東方飛去。
楊思思見狀，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剛剛柳顧問的眼神，還有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感覺都好可怕，逼壓得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這就是金身境武者的威勢嗎？
不經意間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如此地攝人心魄，讓人升不起半點兒反抗之念！
好強大，也好可怕！
楊思思緊握雙拳，暗暗地告誡並激勵自己：
“總有一天，我楊思思也定要成為像是柳顧問這樣的金身境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