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不用這麼客氣,我的命都是柳顧問救的,這幾盒藥算不得什麼的……”
楊思思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柳子默這時也從裡麵走了出來,看著桌上擺放著的藥品,衝楊思思投來了一瞥感謝的目光。
“以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咱們一碼歸一碼。”
“這些藥品,在災變之前或許並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它們卻都是能夠救命的寶貝。”
“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說完,柳子默又無語地看了一眼還攥著人家姑娘的雙手不肯鬆開的老爹,輕聲提醒道:
“老爸,既然藥已經有了,就趕快拿進去給小舅喂下吧,不然小舅要是再燒下去的話,可就真的要燒壞腦子,瓦特掉了!”
柳弈屁股不動,沒好氣地抬頭白了大兒子一眼:
“你這孩子,說什麼混帳話呢,能不能盼你老舅點兒好?”
“還有,這麼大人了,能不能有點眼力勁兒,沒看到我正在跟人家姑娘說話嗎,你就不能動動腿兒,自己把藥給你老舅拿進去?”
說完,隨手把桌上的一盒消炎藥與退燒藥扔給柳子默,而後繼續一臉笑眯眯地向楊思思,輕聲問道:
“剛才回來得有些著急,都沒有顧得上問一句,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跟我家這個大小子是什麼關係啊?”
“哦,還有這小丫頭,長得這麼乖巧可愛,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啊?爸爸媽媽在哪啊?”
有了救命藥,心裡沒了憂慮與負擔,柳弈又恢複了他自來熟的話嘮本性,熱情地無比地跟楊思思、葉飛虹拉起了家常。
期間,甚至還很八卦地問楊思思,是不是正在跟柳子默談戀愛什麼的,妥妥的一個操心自家兒子終身大事的老父親的形象。
對此,柳子默極度無語,老爹又開始在胡言亂語了。
為了避免老爹口無遮攔,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柳子默把手中的藥品交給柳子浩後,便借口還有急事要做,拉著楊思思就跳窗離去。
至於葉飛虹,則依著柳子默的交待留在了家裡,休息的同時,順便護佑老爹他們三人的安全。
小丫頭現在賴好也是鐵骨境武者,妥妥的小高手一枚,做個保鏢什麼的,綽綽有餘!
此時。
洛州市軍參處。
處長梁洛華與副參周義仁,正站拿著望遠鏡,在臨時營地隔空向城中心的一處商務大廈眺望。
大廈的外牆之上,一匹長約三十米的白綾正在迎風飄揚。
白綾的上麵寫滿了紅色的大字,上下兩端,更是各掛著一具身著道袍的新鮮屍體。
“嘖嘖,之前聽到消息,還以為隻是傳言,想著龍虎山的那兩位,既精通幻術,又武力超群,不應該會這麼輕易就死了才是。”
“可是現在,事實都已經擺在了眼前,不信都不行了啊!”
周義仁有些幸災樂禍地出聲調侃。
“也不知是哪位好漢,竟然敢對龍虎山的弟子下此死手?”
“更有意思的是,對方殺了人還不算完,竟然還把二人的罪狀公布了出來,與屍體一同給掛在了市中心,供眾人瞻仰!”
“妥妥的殺人誅心,不留一點兒情麵啊!”
“梁處,你說那匹白綾上寫著的那些罪狀,會是真的嗎?”
“龍虎山賴好也是名門大派,講究的就是一個樂善好施、廣積公德,應該不會做出如此惡劣行徑吧?”
梁洛華微微搖頭道:“知人知麵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名門大派的弟子,未必就沒有窮凶極惡之輩。”
“此事是真是假,屆時派人稍一探查就會清楚明了。哪怕時局再怎麼混亂,足足兩百多人的生死行徑,可不是那麼好遮掩的。”
“不過,相對於靜庸、玄清所犯下的罪過,我更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誰出的手?”
“能夠這樣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一位鐵骨境武者,可不是任誰都能做得到的!”
“在眼下這個關鍵的當口,一個來曆不明、敵我不分的神秘高手突然出現在洛州,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周義仁微微點頭附和,麵上的神色也跟著變得肅穆了幾分。
一位鐵骨境的武者究竟有多強,他早就親身體會過。
在不用重型槍械的情況下,對方若是跟他們手下的戰士對上,以一敵百甚至以一敵千,都不在話下。
這也是他們軍參處一直都對活躍在城中那些鐵骨境武者,如此忌憚甚至遷就的原因。
現在,城內突然又蹦出了一個修為極有可能還在鐵骨境之上的更強者,對他們軍參處來說,可算不上是什麼好消息。
一個不受控製與約束的絕頂高手,對於現在的洛州城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也難怪梁處長會如此頭疼,迫切地想要把對方給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