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橋舟也知道今非昔比。
但他也知道怎麼勾起江家成的興趣。
他輕咳了聲,跟被他姐傳染了似的裝模作樣道:“她要跟許亦霖退婚,要查許家和許亦霖的把柄。”
“咳咳咳”,江家成一陣狂咳,剛剛他直接把那顆魚蛋整個給吞了下去,差點給嗆死,但沒嗆死也被嗆到氣管的咖喱汁給辣著了。
他想說,這才幾天,大小姐又要退婚了?
他把桌上的魚蛋往林橋舟麵前一推,道,“你吃,我去找她。”
就算林染跟江宴退婚了,村裡跟林家那邊也暗流湧動,但他們從小把林橋舟當弟弟,也不會因為這事就苛待個弟弟了。
林橋舟想跟去,被江家成直接摁住了,轉頭就跟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的自家老媽道:“阿媽,阿舟沒吃飯,你讓他把魚蛋吃完再走!”
說完套上個襯衣外套就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被困住的林橋舟:“......”
江家成去了林家院子。
林染招呼他上了二樓。
給他泡了上好的寶利茶,笑盈盈地請他坐。
穿著短袖對襟褂子隨便套了件皺巴巴的襯衣才從碼頭回來一身汗汙的江家成:“......”
對著凶巴巴傲慢的林染他自在得很,但這麼笑盈盈的林染讓他坐立不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忍不住問:“擺這麼副架勢做什麼?”
林染看到他,腦子裡已經有了一些記憶片段,尷尬地笑了笑,道:“有求於人嘛。”
江家成:“......”
他忍著才沒說“你有什麼事找宴哥更直接”,怕那剛倒的熱茶直接招呼自己臉上去了。
“不至於,”
拿了杯子喝了一口,被燙得咧了咧嘴,道,“說吧,到底要查什麼,我找人幫你問,再不行,我幫你去找宴哥。”
說實話,他跟阿宴一樣比林染大四歲,一個村裡長大,也算是看著林染從小長到大的,就算她跟江宴退了婚,她有事他也不能不管她,她就是個沒心肝的丫頭,你還能跟她計較不成?
他知道阿宴也一樣。
真有事,就算再煩她,八成也不會不管她。
“你跟阿宴哥說,他還肯讓你幫我?”
林染問。
江家成瞅她一眼,懶得答這句。
林染沒有被他這個眼神創到。
她咳了一聲,笑眯眯地給他遞了張紙,道:“這裡幾個人名,第一個丁卿卿是許亦霖當初從英國回港郵輪上認識的一位女士,據說是一位摩登的新派小姐,許亦霖十分喜歡她,應該在郵輪上有過什麼親密關係,雖然本來我也不太在意,但我不是要退婚嗎?總要有點把柄才能不扯皮,你知道,我最不擅長扯皮了,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看看能不能抓到點什麼把柄的,沒有推波助瀾一下也成,最好請個攝影師,費用找我報銷。”
江家成拳頭硬了,生氣道:“就這麼個人,你跟他訂什麼婚?還以為多光鮮呢!”
林染裝模做樣歎氣,道:“這不是當初被阿宴哥嚴重傷害,一時想不開,做了錯誤決定嗎?簡直腸子都悔青了,所以阿成哥,你趕緊給我抓到點證據,我好趕緊從錯誤的軌道中撤回來。”
江家成:“???”
嚴重傷害?一時想不開?
他聽到了什麼?
這是他能聽的?
震驚中還是忍不住開口:“不是嫌棄宴哥家裡出事,不能再給你買漂亮珠寶衣服?”
說到這裡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斂了斂神色。
林染